手。她尴尬,恰说明她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这导致更深层的尴尬立即将两人包围。
孟筠望眼门口站着的丫鬟们,小声对魏留仙道:“你先出去,容我更衣。”
魏留仙没动,眼神再次向下飘去,似乎想把被子烧穿个洞。她在孟筠的僵硬中凑近,嘴巴放在他耳侧,轻声却涎皮赖脸地说了四个字。
“我想看看。”
前桥差点喷出一口老血。小妮子懂事也太早了吧!难怪她初见成璧会如此熟练,果然海王要从娃娃抓起吗!
孟筠也不过是个十六七岁的少年,早在她的无理要求下红了脸颊,紧紧按住被子道:“……别闹。”
“我没闹。”魏留仙声音虽小,语气却倔得像头牛,“给我看一眼……我还从来没看过呢。”
孟筠紧张得说话都磕巴起来:“它、它岂是可以随便看的。”
“给我看也随便吗?反正你迟早要给我看。”魏留仙一笑,冲他暧昧道,“别以为我不知你是蒙官——三月前乃如开了蒙,她早对我讲啦。我不迫你侍寝,你只给我看一眼,就一眼,好不好?”
孟筠好像能猜到今天的局面正是乐仪的“功劳”,他无奈而苦恼地望着那张笑脸,对贞洁的维护仍旧如按着被子的手那般寸土不让。
“那殿下告诉菊姑姑,让她命我开蒙。只要她下令,你想看什么就看什么。在此之前,恕孟筠难以从命。”
孟筠显然十分了解该如何跟魏留仙相处。他虽是下属,却坚守底线,软硬不吃,倒换魏留仙黔驴技穷,只能低声故作严厉道:“别以为我不敢!”
“殿下哪有不敢的事?”孟筠淡定地反客为主,“去找菊姑姑吧,我要起床了。”
一向霸道的魏留仙估计很少碰过这种钉子,嘴巴一鼓,气冲冲地走了。她刚把房门摔上,孟筠就大松口气,憋着的冷汗瞬间流成瀑布。
表面那么淡定,到底还是个孩子啊。
前桥哭笑不得地想,这两人的相处方式与其说主仆,倒不如说像兄妹。魏留仙色厉内荏的本质被孟筠充分把握,她狠话说了一堆,到底还是没有行动。
那天以后,就像有人把记忆抹去一般,两人不约而同地再未提起这段尴尬的插曲。
魏留仙依旧上她的课,下课就和赵熙衡打闹玩笑,孟筠依旧为之伴读,在菊姑姑等人看不到的时候,肩负起草作业初稿之重担。
然而也有端倪证明,懵懂的少女情怀纵然没展示在嘴上,也悄悄在心里发了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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