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差点来不及救飞燕,他的眼眸瞬间暗沉,燃烧着无声的怒火。“怎么这么吵?”终于注意到不同寻常的吵闹声,青花院的嬷嬷领了两名保镖赶了过来。“哎呀!这是怎么回事?”在嬷嬷连连的惊呼声中,槐月已经奔至窗边,纵身跃出窗外,消失在黑夜里。拥有绝佳的轻功,槐月纵使怀中抱着飞燕,依旧如展翅的飞鸟般从容的脱逃。他原本打算就这样直接送飞燕回宫,或许等她明日一觉醒来,会以为这不过是恶梦一场。但是情况并不如他所想象的那般单纯。他的怀中忽地传出细细的啜泣声。“怎么了?”槐月不得不暂时停下,立在一处屋顶上,就着月光,仔细打量飞燕异常娇红的脸庞。她仿佛一朵盛开的娇艳蔷薇,原本俊美的五官染上了娇媚,嫣红的面颊、湿润的双唇、迷蒙的双眸,呈现出刚柔并济的诱人春色。槐月胸口倏然一紧,愣住了。原来,她发出的并不是什么啜泣声,而是呻吟,那种破碎的、断断续续的,是努力压抑,却又难以忍耐的之声。这样的呻吟声分明是该死!他无声的连连暗咒。“公主可是被下了药?!”他语气紧绷严厉。飞燕光是呻吟都来不及了,遑论回答槐月的问题。不过,当她主动伸臂勾住他的颈子,双唇急切贴上他的嘴,等于是回答了他的问题。身子又热又难熬,飞燕根本看不清楚眼前抱着她的男人是什么模样,耳边更是一片轰轰然,听不清楚对方的问话。可是,能否看得清楚男人的长相,是否听得分明男人的问话,对飞燕而言一点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发现,全身的火热在碰触他的身躯时消退了些许,当她的小手摸向他的肌肤时,一股莫名的快慰更是自体内最深处涌起。她现下只想更紧贴着男人的身躯,更彻底的摸索男人的体肤,但是这个男人好讨厌喔,不停地说话干扰她。“快回答我!”而且他每一句话都是以此作为结尾,听得她愈来愈不耐烦。飞燕只好努力集中涣散的心思,聆听他的问话,要不然他还不知要逼问她多久。“你究竟是被下了什么药?回答我!”喔,她被下了什么药吗?“合合欢嗯”她口齿仍不清,没能交代个清楚,但见多识广的槐月从这简单的字眼已能得到结论。“合欢散?是合欢散吗?”他的神情蓦地绷得更紧。“嗯嗯嗯”他好聪明喔,一次就猜对了!飞燕真想为他鼓鼓掌,可惜双手无力举起。懊死!槐月再一次无声的暗咒。合欢散是药效强烈至极的春药,通常用在被卖入青楼却贞烈不从的姑娘身上。“有人识破了公主的女儿身吗?”他喃喃地自言自语,不料嘤嘤吃笑的飞燕给了他答案。“嘻嘻他们说男人女人一样爱”说着,她吃吃的笑声又逐渐转为嘤咛呻吟声。这下子,槐月明白了,也更加恼火。如果可以,他应该返回那间妓院,将那两个胆敢打她主意的家伙千刀万剐,五马分尸!可是现下他即使这么做也无济于事,仅能将怀中的飞燕拥得更紧一些,思索着试图找出解决这紧急困境的方法。他该怎么做?带她返回宫中,速请御医诊治?不行,如此一来,她的秘密不就守不住了吗?或者,他可以先带着她到某个地方静静待着,直到合欢散的药效自行褪去?这倒可行,只是他不曾听闻合欢散的药效会自行褪去,通常都是以另一种方法“解除”合欢散的药效。飞燕的呻吟声蓦地拔尖,变得高亢。看来她真的被人下药下得很重。不假思索,槐月吻上她呻吟声不断的嘴——当呻吟声渐缓,飞燕努力瞠着眼,想要看清楚这张贴近她的男性脸庞,却被那双半合半敛的深灰色眼眸所吸引。那种深灰色,有些像泛白的天际,又有些像霏霏的细雨,更像是是了,像极了夜空阴霾时的月亮,并无纯白银亮的光泽,而像是抹上神秘的灰影,半明半暗,格外引人好奇。是错觉吧?她是不是在哪儿见过这双深灰色的眼眸呢?飞燕张嘴欲问,粉舌自然微微一勾,他受到这无心的鼓励,顿时更加放肆,热舌狠狠地与她纠缠。待他终于放开飞燕的嘴,结束这一吻,她娇喘着休息,却又觉得不甘,想将他的脑袋再度扳下,再狠狠吻上一回。但是槐月不肯给她这个机会。结束长吻,他原本沉稳的气息开始紊乱,胸膛的起伏变得沉重,深灰色的眼眸直勾勾凝视着她。不过,被他凝视的飞燕却是对此毫无所觉,她浑身再度涌起燥热,难受得让她双眼眼角微微浮出泪光。接着,她感觉到这个抱着她的男人微微一动,然后又开始“飞”了起来。她的确觉得他是带着她飞翔,≈ap;ap;x5c3d;≈ap;ap;x7ba1;眼前一片迷蒙,景不成景,物不成物,可是扑向她脸颊的风便足以感受他飞奔的速度有多快。这么快,是赶着赴什么约吗?她张嘴欲问,可是吐出口的却是一记比一记还急促的嘤声呻吟。他飞奔的速度加快,然后突兀的停下。咦,为何要停下?飞燕想问,张开嘴欲说话,结果还是只能发出呻吟。等等,他似乎正在跟什么人说话。她努力地凝神细听。“我要一间房,上房。”“这位大爷,您俩半夜突然来投宿,小店怎么来得及准备上房啊?您呵呵,不过您一出手就是一锭银子,您随时来随时都有上房。”
“带路!”“是、是。”唔,好奇怪的对话喔。飞燕还来不及细细思索,他又带着她飞不,这回慢多了,顶多是疾行。他抱着她疾行,是要走去哪里?很快的,一阵房门推开的咿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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