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南警方了,应该是以制毒贩毒立案,听说过两天会转到北京去,”薛预泽稍稍放低了音量,“其他我就不清楚了。您要去问问情况吗?”
“是打算问问,不过不急,我这儿离得近,”陈承平解释,“那老头儿岁数那么大,要一个没挺过去不就亏大了。”
德里亚身体状况不太好。倒不是那天宁昭同真把他揍出个好歹了,而是新冠传染性强,他又没跟医护一样全程防护,上飞机第一天就跟着宁昭同一起发烧。
别说,虽然高烧,老头儿精神还挺好,宁昭同醒着的时候两人甚至会吵吵架。
薛预泽点头:“是,还有很多东西要从他嘴里知道。”
“有得磨了。一起楼下坐坐?”
“好,都听您的。”
薛预泽挺喜欢云南这地方的,物种丰富,往哪儿看都是一片绿意盈盈。山风吹入窗中,扑在面上,整个鼻腔都是花果的甜香。
他抱着一杯普洱咖啡朝外看,微微眯了一下眼睛。
陈承平看他惬意的模样就没有忙着开口,坐在边上回了几条消息,而后很精致从容地剥了个荔枝。
他家乡泸州就是荔枝产地,从小就知道怎么吃荔枝不脏手。不过他也没吃几颗,小时候条件不好就馋这口甜的,现在反而嫌它太甜了。
普洱灌了两小盏,喉咙里的甜腻感终于被冲下去了,而薛预泽听见动静也转过身来,对着他笑了一下:“宁老师路上一直跟我说,想把家搬到云南来。”
搬来云南?
这话说得陈承平心都颤了一下,不敢置信:“她认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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