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一定要给你指婚的。去病,不管陛下今日有多宠爱你,你终归只是他的臣子。你不要总是有气敢任,舅舅不想看你撞得头破血流。”“他已经给我们家指婚了整整一代人。他会懂的,除了婚姻,他可以从我这里得到他想要的一切,就像我从他那儿得到的无穷无尽的东西一样。”霍去病是语气平静的说这些话的,看不出他有什么赌气任性的样子。卫青诧异的看着外甥,觉得他和平常有些不同,但又说不出是哪里不同。这时候,一阵大风刮过来,吹得宫殿屋檐下的铜铃响成一片。它们在厉风里不停的翻滚着,挣扎着,搏斗着,抗争着;仿佛是在背离命运的支配,为保有自己的生活作不懈的斗争。此时,雪花也从地面翻腾而起,将霍去病卷裹于其中。白衣如雪的他似乎就要与白雪融为一体,消失于黑夜中。然他稚气的脸上竟然还含着笑,无所畏惧。卫青不知怎么就热泪盈眶,他恍惚看到了外甥未来的命运。他无语凝噎,知道再说无益,便离开霍去病,原路返回。卫青回到金华殿,看到刘彻正在仔细把玩霍去病的礼物。他不敢吱声,就肃立一旁。良久,刘彻才回头道:“卫青,你过来看看,瞧这小子都弄了些什么!”卫青上前一看,霍去病弄来的小木偶人全是将军士兵,他瞠目结舌:“这,这,这小子,想什么呢!”刘彻却“呵呵”笑起来:“看来啊,霍去病这小子一门心思全用在打匈奴人上,他脑里再也塞不下别的东西了。”卫青陪笑,也不知该说啥好。刘彻似乎也没要他表态,自顾自的说:“这小子,还是小孩脾性!”卫青一听这话,知道刘彻不再迁怒于人,忙“诺”了一声,心头总算为霍去病松了口气。刘彻仍在自语,口气里明显带有自责的味:“唉。是我太心急了。这事啊,先搁一搁,等那小子开窍了再说。”卫青听了这话,心头“咯噔”了一下,他没应“诺”也没发表看法。他眼前浮现出的是霍去病即将隐入雪夜的背影:那孩子虽然已经长得和自己一般高,但那稚嫩的肩膀,怎么看都有些单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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