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这超过了我该做的职责边界。”格里不安地往入口张望。室内的空调开得实在很低,或许是预备为大量人员准备,而现在感觉上来说,格里觉得自己被动得一颤。
“有什么关系呢?”艾利亚斯说着,面上已显露出过去常有的调侃神色,“坐在哪里都是一样的,公主陛下就没有禁止过我们靠近皇储陛下的近卫,难道贝基尔陛下比公主更小心眼吗?”他说着,已悄然站起身,拉着格里坐了下来。
几人的位置非常靠前,但也没到居于中心的地步,这主要是因为帝国议会的权重积分制度导致所有议员的投票权重会在重大表决行为后被更换,这项制度不会因为皇室成员身份尊贵便给予额外的优待。
议会的每个人在这一年的年初将抽签得到一个数字,这个数字可以被议员前年的功绩加成,最终所有人的积分按高到低重新排列,重新安排投票权重,
在三天前的帝国会议上,公主陛下一票否决了贝基尔提出的增加国会成员的提议。按照规定,她实行否决特权的决定让她不得不在会议的结尾时刻重新抽签,抽中的数字会是她下次议会的投票权重。
今天公主陛下的权重只占到了议会权重的百分之五,不能一票否决任何提案,因此她坐在中间位置,有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这项制度的确立似乎不利于皇帝的独裁统治,但维持旧共和国繁琐的民主习俗曾极大地稳定了各星域间的稳定,使得帝国的确立更加被人所接受,因此这项人民代表会议的古老传统被皇帝接纳,一直延续到今日,在如今这个争夺继承权的重要时刻,还发挥着别样的作用。
格里高利对帝国议会的兴趣显然高于了他对贝基尔的忠诚,在短暂的犹豫、踌躇后,年轻的近卫官便安然坐在了两位金发碧眼的男人身旁。三人的制服相近,因此直到会议开始,满座的议员们都没有对皇储陛下的近卫官出现在这里有任何异议。
会议大厅高悬于顶的穹顶上用火红的涂料绘制出王室的不死鸟勋章,神鸟裹挟着火焰的双翅大开着,让任何一个敢于抬头直视图案的人都心生畏惧。
当公主陛下衣着轻便地出现在格里面前时,他才收起了自己好奇的视线,匆忙为这个国家最尊贵的女人让道、行礼。
今日的克洛里斯穿着造型简约但做工精良的女式制服登场,像个寻常的议员一般信步走来,既没有大批侍从的陪伴,也少了名贵珠宝的装点,那张精美的面孔看起来多了些柔和,只有少量的遮瑕和眼影装饰,她看起来非常亲切。
“嗯。”克洛里斯公主点头绕过了他,也一样无言地路过两个只对她点头示意的近卫官,她伸手打开了面前的投影显示器,在一阵调整座椅的动作中始终保持了沉默,好似那几个穿着制服坐在她身旁的男人都不过是与她平起平坐的同事而已。这与贝基尔的巨大排场有很大不同,格里略带惊讶地望着女人,对此印象深刻。
由于公主的造型与多日前见过的模样有极大的差异,格里高利望向她的视线少不得带上了探究的神采,他发现公主长而卷曲的红发被绑成了一条粗长的辫子,压在软帽之下,代表尊贵的红被隐藏了起来,她独立于头衔的美貌便越发地突出了。
格里深觉自己有些无礼,他匆忙地坐了下来,却仍旧不得不时时窥探这个宛如来上班的年轻皇室。
克洛里斯的侧脸有着和他堂弟一样的优越曲线,细看之下,她的脸上也有与贝基尔相似的雀斑,白皙的皮肤下,不能遮掩的瑕疵反而让她看起来显出比实际更年轻的姿容,加之她没有结婚,这少不得让人对她的婚恋选择有所揣测。格里猜测她的婚姻对象或许会帮助她打垮贝基尔,若是叫他选的话,如日中天的马木提家族将会是很好的选择。
“格里高利,你的勇士勋章放到哪里去了?”星隶天突然探头出现在他张望的视线中,格里回过神来,忙惭愧地停下了冒昧的凝视。
“嗯,在我的房间里,怎么了?”格里将视线收回,他靠坐在黑色真皮的沙发座椅上,余光里,公主陛下始终都没有看他一眼,一直低头在浏览手腕上投影的屏幕。格里迷茫地斜眼望着星隶天,急于想出个什么话来回应。
“没什么,只是想问一问,也许你也想来看看我的勋章呢?”星隶天笑着拍了拍他的手,接着说话,“妹妹告诉我,皇储似乎对陛下否决他的提议十分生气?不知你可知道些什么,能告诉我们吗?”他说着,一只肉手摘下格里的手套按在了他的右臂,他的体温原原本本地传到了活体金属上,也就叫格里体会了个彻底。
“我没有近前侍奉的机会,我只是个新来的近卫官,很多事都还不熟悉,需要别人带着我做。”格里说着,也不将星隶天的手撇开,他用细小的微粒包裹对方的手,毫无攻击性的活性金属环绕在他和男人的手臂上,这种安心的感觉近乎让格里感到极致的舒爽自在。
“没什么需要学习的,你只管专心地照顾你的主子,除此之外,并没有什么值得挂怀的事,他也并不会要求更多。”星隶天说着,他的手便紧紧地抓着格里的手掌,他们的手指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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