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人。而你,如果再拉着我,下场一样。”他最好不要太过分,每个人都有能忍和不能忍的事,谁也没有权利去要求另一个人,就算面对不能忍的事也要咬紧牙忍耐,然后躲在自以为别人看不见的暗处独自哭泣。就算以爱为名,也不行!“让我走!”愤怒憎恨的情绪在压抑过度受伤的内心,偏又强撑高傲自尊而隐隐泛红的眼眶中写得清清楚楚,字句间的决绝也不忘配上咬牙切齿的声调,逼得靳朔漠不由自主的松开手。果然,他一松手,吕游就像子弹似地冲出餐厅。“两位慢用,算是我的赔礼,请让我作东。”飞快丢下社交辞令,靳朔漠便转身跨步离去。“靳朔漠。”才三步,吕学谦便叫住他。“还有事?”自信从容的唇角抿起一抹复杂难解的淡笑。“记住,我把我的女儿交给你,不准你欺负她。”“让她受伤的人似乎不是我,伯父。”利眸扫过还坐在原位完全搞不清楚状况的妙龄女子,原本带笑的唇抿起嘲弄的弧线。“告辞。”语罢,他转身追人,走出大门前向柜台交代了几句话,并从服务员手中拿了东西才消失在门口。不讳言,吕学谦的作为连他都看得很火大!在女儿面前和妻子以外的年轻女子纠缠。他到底是怎么想的,竟然还能如此从容自若!可恶!v满心焦急的靳朔漠以为得花些时间找她,但是当他来到停车场看见座车时,担忧的心马上放了下来,安稳落地。脚步也变得有些轻松。“我以为你会先走。”缓下的脚步有减退几分担忧后的轻快,慢慢走向蹲在车旁一袭连身短裙、脚穿细高跟鞋的吕游。“穿这样蹲在车旁看起来很奇怪。”他说着,把手上的东西放在后车盖。“我找不到计程车。”吕游抬头,斜阳残照下,那模样由上往下俯视,会让人一时觉得有种吸引人的楚楚可怜。“你干嘛带我跑到这鸡不拉屎、乌不生蛋、乌龟不上岸的荒山野岭吃饭?”说到最后,她还是怪他。靳朔漠学她蹲在车旁,食指成勾,拨开遮在她颊边的乱发到耳后。“一身西装皮鞋蹲在车边也很奇怪。”吕游看着他,咕哝道。“我不知道会这样。”心疼的,指尖轻轻划过细嫩的脸,就像碰触一颗随时可能消失的泡泡般,生怕一个用力就会戳破这漂亮却又让他觉得虚幻的泡泡;对她,他始终小心翼翼、如履薄冰。“我无意让你难受。”吕游将脸埋在抚着双膝的手臂上,躲开他的碰触。靳朔漠会因此而退让?不,要是在错误的时机退怯,他也不会有今天的成功。吕游的拒绝早在他意料之中,因此他干脆靠车而坐,将她揽坐在自己腿上。但他也没忘,静静等待她的拒绝,将他推开站起来。令人意外的是,吕游并没有推开他站起来;相反的,她躺在身侧的暖厚胸膛上不发一语。“不推开?”“没有必要。”现在,她需要一个温暖的椅靠;身边没有暖炉,至少还有他是现成的。吕游这么告诉自己。静默,就这么自然而然笼罩在两人之间,久得让靳朔漠后悔今天带她到这里来。打算要给她的惊喜中,并不包括遇见吕学谦这一项。“这里的黄昏和夜景都很美,所以我想带你来。”末了,靳朔漠打破沉默,说明带头提早翘班的用意。“你有认识这样的人吗?”吕游的声音由下至上传来:“将妻子放在家里不管,就算知道她每天每晚都躲在暗处,怕被人发现似地哭泣,他身边女人还是一个换过一个,花心不改、下流不改,还像很得意自己处处留情留种,把跟别的女人生的孩子带回家让妻子养育成人的男人,你认识这样的人吗?”“吕游?”
“呵呵,那样的人、那样的男人,我要叫他什么?我要拿他当什么看!你说啊!”“吕游!”靳朔漠收紧双臂,防止她被自己无意识太过激烈的挣动弄伤。他不知道,不知道吕学谦这么明目张胆地在自己女儿面前不改风流习性,直到今天、直到方才那一幕,他才明白为什么吕游恨他、气他。她的恨、她的气、她的厌情恨爱不是没有道理,那种完全不以为意,当着女儿的面和别的女人亲蔫搂抱他同样无法接受!看了一次、两次长久下去,怎么不去质疑情爱的真实?怎么不去厌情恨爱,到最后避爱躲情?要是他自小在那样的环境里被养育成人,只怕现在会比她还严重。这样的吕游,令他心疼。“吕游?”沉默得太久,靳朔漠试探性地唤了声。“你在哭吗?”靳朔漠俯下视线,但吕游双手捂住脸,根本不让人看见她的脸。“吕游?”“不能让他这么好过。”抬起头的吕游突然开口便是这一句,像想到什么鬼主意而兴致勃勃的脸上,压根儿看不见一滴泪,甚或,唇边一抹邪笑让人感到心慌。“开什么玩笑,让本姑娘火大,自己却跟个美人大玩愚蠢的恋爱游戏,哼!要真让他顺心不就表示我孬了吗!喔呵呵呵”“吕游?”“你以为我哭了?”吕游朝他眨了眨眼,剩余的黄昏未竟,还能清楚看见彼此的脸,因此,她看得见他的担忧和讶异,邪笑落在碰触他唇角的浅吻上。“我啊,早过了遇到事情就哭的年龄,让我不好过的人也休想好过!”她吕大姐的名号是叫假的啊!就这么离开,以后怎么混!“你打算怎么做?”靳朔漠勾起一脚,只手撑额,瞅着双眼闪闪发亮的她,任由她留在唇角的微热轻轻的熨自己。近来他发现她动歪脑筋时脸上的表情很吸引人,两只眼睛总是在发亮,闪动算计的眸光,两颊会因为兴奋变得红扑扑,十分诱人。“你要看戏还是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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