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离景离开,连映荷立即转身去了后殿。没想到刚给离弘行完礼,离弘就大踏步上前,伸手一把捏住了她的下颚,面露阴狠。“连映荷,你的好儿子,现在已经盘算着朕的皇帝之位,朕的江山了!”连映荷磕磕绊绊地吐出几个字,“阿景不敢陛下息怒”“不敢?”离弘狠狠将她甩开,“他若不敢,怎会主动请求朕赐婚左谏议的孙女给他?”“臣妾已经拒绝了阿景,”连映荷跪在地上,规规矩矩地说,“陛下息怒,阿景向来乖觉,从不敢逾矩。”“算你识相!”离弘冷着脸,再次坐回龙椅上,“成婚这件事暂且搁置!”连映荷:“是”“下去!”“是。”连映荷走到门口,忽地回头看了离弘一眼。那男人现在这副疑心颇重的模样,和当年那少年,简直云泥之别。连映荷扭过头,不由得在心内苦笑了一声。既然有立离景为太子的想法,又为什么这般担心离景想要他的江山?难道这就是帝王吗 不行再七日后,立宣王离景为太子的旨意传了下来。离景站在正殿门口,遥遥望着天边的落日。林序秋在一旁轻声开了口,“日后你不是王爷了,我们要叫你太子殿下了。”离景笑了一声,“逐渊和宴少主就算了,你难道不该叫我夫君吗?”林序秋瞥了他一眼,“我又没与你成婚,凭什么这样唤你?再说了,书澈也没这样唤过逐渊啊?”一听这话,离景顿时笑开了花,“原来宴少主也没唤过啊,看逐渊现在的样子,还以为宴少主早就唤过了。”林序秋一愣,笑着摇了摇头。看来下次,离景又有说辞怼云逐渊了。“立嗣大典在三日之后。这几天,舒贵妃一反常态地安静,就连那个天驰使臣桑寄,也足不出户。”“不是我看不起女人,只是她们女流之辈的想法,有时过于浅显,过于表面。”离景笑道,“桑寄如此,叶盈盈如此,舒贵妃也如此。”闻言,林序秋也点了下头,“其实不是她们不够聪明,是你太过聪明。”离景忽地扭头,将人搂进怀里,满脸餍足地在他脖颈间吸了一口,“你这算是夸我吗?”“你觉得是就是了。”林序秋推搡着他,“这是宫内,你注意些,叫旁人看去,落下话柄。”离景又使了几分力气,将林序秋搂的更紧了一些,“我光明正大抱爱人,谁敢说我?”“啧”林序秋无奈地回抱住他,“太子之位只是开始,你要拿到的,是这天下和江山。”
离景嗯了一声,闷闷地说:“这一步已经踏出来了,我没有后退的机会。”“你又何时想过后退?”林序秋实在觉得无奈至极。“阿景,你要知道感恩。”“你是说逐渊和宴少主?”离景扬唇笑起来,“即便逐渊不是我弟弟,我也会为了你感恩。”听到这话,林序秋心头一震,鬼使神差地踮脚,吻上了他。离景一呆,猴急地加深了吻。这好像还是第一次林序秋主动吻他。最终还是林序秋受不住,气息不匀地推开了他。离景的手搂的紧紧的,在林序秋耳边蹭啊蹭。似乎还觉得不够,手拽住他的腰封,坏笑着扯了一下。林序秋精致的脸上染上了一层薄薄的粉红,一把抓住了那只不安分的手。“你”“阿序阿序阿序”离景一遍又一遍在他耳边低声呢喃。林序秋的脸颊红了个彻底,“不行”“为什么啊?”离景挪开脸,满脸不情愿,“可我想”“等等你成为皇帝再说。”离景怔了怔,“我不明白”林序秋艰难地将他推开,理了理自己的衣衫,踮脚凑到他耳边,“等你能光明正大让我成为你离景的唯一爱人,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离景失笑道:“阿序,你是不是害怕我会抛弃你?”林序秋没理他。“我早就说过,江山是我的,你也是。”离景在他唇上啄了一口,叹息了一声,“为了皇位,这么多年我都养精蓄锐的等,我等得起。自然也能等你。”林序秋的目光下移,再次放在了他胸前的那条巨蟒上,“等这巨蟒变为九龙纹,天下和我,都是你的。”离景哈哈一笑,募地又敛住笑容,认认真真地看向他,“不,天下是我们的。”林序秋紧紧望着他的眼睛,也绽开笑容,“那我倒真是很期待,能与你共享天下那一日。”两人四目相对,相视而笑。立嗣大典和天驰使臣的践行宴,一道举行。宴书澈坐在窗前的桌案前,抱着碗糖蒸酥酪,“阿渊,如你所说,桑寄带的这支护卫,根本没打算离开离京?”在接风宴开始之前,宴书澈就让叶盈盈和叶乾,接近桑寄,试图从她身上探知她真实的目的。桑寄的身份,也交给了离景去查。离景虽然最近很忙,但他也没有放弃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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