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上无双坊的助力,桑寄的身份终于在今日查了出来。——她是天驰国君妃子的女儿。和舒贵妃,是同父异母。舒贵妃的原名叫桑云笺。桑寄的原名叫桑云寄。“我还是刚知道舒贵妃的真名,”宴书澈吃下最后一口糖蒸酥酪,将瓷碗摆在桌案上,拍了拍手,“桑寄此次来离国,是不想被别人知道她究竟是谁吗?可桑寄,桑云寄,这是不是有些太明显了?”云逐渊默默伸手拿过瓷碗,“她本就没打算隐藏真实身份。”宴书澈点了点头,眼巴巴地望着云逐渊手中的空碗,“阿渊,天驰国君此次表面是为了商议互市,实则,是想将桑寄直接嫁给离弘。”“嗯,”云逐渊起身将宴书澈身上的软毯拽了拽,盖住他漏在外面的手,“你先休息会儿,我再去给你做一碗。”“好!”宴书澈开心道,“做一大碗!”云逐渊忍不住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做一大盆。”宴书澈噗嗤一乐,摆手示意他快去,“你当我是猪啊!快去快去!”说道这里,云逐渊忽然将指腹按在他的唇上,轻柔地摩挲了两下。“阿宴,你最近长肉了吗?我感觉你的嘴唇好像都饱满了一些。”宴书澈“”他咬牙切齿,“如果你不亲的那么用力,它怎么会这么饱满!?”云逐渊动作一顿,收回手,木着脸说:“那我觉得饱满更好看一些。”宴书澈呆了一瞬,下意识地舔了下嘴唇。还没等说话,就又被云逐渊亲了个结实。“唔”这回宴书澈说什么都要挣扎,要反抗。可云逐渊一只手就能按住他两条手腕。好一会儿,云逐渊才放开气喘吁吁的小娇气包。“云云逐渊!”宴书澈气恼地别开脸,“你最近是越来越不听话了!”云逐渊挑了挑眉。明明宴书澈就喜欢这样,现在还不承认,还发脾气。“我去做糖蒸酥酪,小娇气包。”宴书澈喘了几口粗气,瞪着眼睛骂他,“不知节制!”云逐渊最后在他脸上亲了一口,弯着唇角离开了房间。 早这样不就得了?云逐渊还没端着刚做好的糖蒸酥酪回来,两人的宫殿就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正是两人刚刚还在讨论的,桑寄。那女人十分自然地走进房间,在宴书澈对面坐了下来。还没等宴书澈开口,她就开门见山的说道:“我要你帮我,让我嫁给京中某位世家子弟,而不是陛下。”宴书澈愣了愣,“哈?”“想必你们也清楚,我究竟是什么身份。天驰国君想要我嫁到皇家,辅佐舒贵妃,可我对离弘那老男人丝毫没有兴趣。”“所以我退一步,只要让我嫁到离京之内,就可以。”宴书澈惊讶地看着她。这女人的话说的也太直接了。让他一时间还真没想出怎么回答。“宴少主,我帮了你,你帮我,不过分吧?”桑寄直直地盯着他,“我想了想,你们也没有拒绝的理由。我不在宫中,对你们是有好处的。”宴书澈垂头轻笑了一声,“桑姑娘快人快语,只是桑姑娘凭什么以为,你在宫中就能对我们造成威胁?”“因为我有你们的把柄,”桑寄挪开身子,意味深长道,“你们做的事,没做的事,我都清楚。”“不知道桑姑娘指的是什么事?”宴书澈反而向后靠了靠,淡然道,“拿出证据。否则,我可以直接指控你污蔑。”桑寄一愣,倏地站起身,“宴书澈!你这是过河拆桥!?”宴书澈微微勾唇,“桑云寄,是你先威胁我的。是谁先过河拆桥,你最好搞清楚。”桑寄沉默了下来,颓然地栽倒在椅子上,许久都没开口。正巧这时,云逐渊端着糖蒸酥酪回来了。他看了桑寄一眼,将糖蒸酥酪摆在宴书澈面前,语调温柔,“阿宴,你先吃。”宴书澈十分乖巧,“好~”云逐渊转身,倏地抽出架子上摆着的长剑,直接抵在了桑寄脖颈间,周身的温度也随之降了个彻底。桑寄浑身一抖,不敢相信地瞪着他,“云督主,你这是什么意思?”“还没人敢这样对阿宴说话,”云逐渊的眼眸中带着一丝罕见的怒气,眼神阴冷,“你这次来,难道没想过不会活着离开吗?”宴书澈没有作声,在一旁安安静静地吃糖蒸酥酪。桑寄咬了咬牙,“云督主,我并没有想惹宴少主不悦。”“那我给你个机会,你再说一遍,”云逐渊冷笑一声,剑尖点了点桑寄的鬓边,“说。”桑寄恨恨地看着他,最终还是泄了气。一撩衣摆,在宴书澈面前跪了下来,头伏的极低,语气恭敬,“宴少主,刚刚是我不敬,向宴少主赔罪了。请宴少主帮帮我,我不想嫁给离弘。”宴书澈慢条斯理地搅着碗中的糖蒸酥酪,闻言也只是闷闷地笑了,“早这样不就得了?”云逐渊适时抽回了长剑,啪嗒一声摆在了桌案上。宴书澈边吃便漫不经心地说:“我倒是很好奇,你为什么来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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