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翻,嗯?”雍正再度失声大笑,满儿的笑声几乎没停止过,早已笑到快挂了。允禧目瞪口呆片刻,倏地爆笑出来,还眺起来跑出去,一路大叫着“值得!值得!太值得了!”不一会儿,更多的客人抱着满肚子好奇进来,还有女客,包括卜兰溪姊妹。“姊,你看,那不是满儿姑娘吗?她怎地也在这里?”卜兰娜遥遥指着笑得直擦眼泪的满儿。“咦咦咦?他们叫她十六嫂耶!”“原来她就是庄亲王福晋。”卜兰溪惊异地喃喃道。“哇姊,你看、你看,庄亲王怎会变成那样?”“那是他吗?”两姊妹不禁狐疑地面面相觑,就在这时,她们听见一侧传来低语对话,掩不住笑意盎然。“兄弟三十几年,现在才知道十六弟原来还有这种样儿,真是可爱!”“那可不,十六哥那张脸盘儿原就该合那种样儿的嘛!”“说起来十六哥可真是宠爱十六嫂,为了哄十六嫂开心,那样冷漠寡情的人竟然情愿违背本性,做出这种样儿来逗乐十六嫂。”“还说呢!记得那年他在戏园子里扮女旦唱戏,那也是为了十六嫂喔!”“十六叔也曾为了十六婶儿差点儿亲手杀了二十叔呢!”“嗯嗯,我也听说过十六弟为了救十六弟妹险些儿丧命”卜兰溪姊妹俩愈听愈惊异,也愈听愈感动。一个男人竟能为一个女人做到这种程度,这个男人究竟有多痴情,而这个女人又何其幸运。她果然没爱错人。卜兰溪暗忖,更坚定要嫁给允禄的心意。在这同时,大厅那头,满儿悄悄靠近金禄。“夫君。”“啥事儿,娘子?”“兰花架旁有两位蒙古格格,瞧见没?她们可真漂亮,对不?尤其是”
“娘子,你到底想说啥?”“呃,咳咳,右边那位就是卜兰溪。”“哦也不怎地嘛!压根儿及不上娘子一半!”“你是说真的?”“废话,要不为夫现下马上去叫她们离为夫远点儿!”“你疯了,现在满屋子都是客人,连皇上也在,你想干嘛?”“那改明儿个为夫一见到她们,头一句话便要她们离为夫远点儿,这可好?”“好。”厂甸儿是个传统大市集,平时空旷,人迹罕至,可是一到了正月里,那可是人山人海,如荼如云,各色小吃和叫卖,吃的、玩的、看的‘糖葫芦、江米爱窝窝、大山里红,响炮、金宇红签儿、风车儿,要狮子、踩高跷、扭秧歌、划早船、猜谜语、面人儿汤,锣鼓唁一天好不热闹。尤其元宵节前五日,更是举烛张灯,结彩为戏,莲花灯、八宝灯、八角灯、高角灯、龙灯、无骨灯,一条条花灯的河流,串起了一片辉煌的景致,不说小孩子,连大人都爱看。“喏,昱儿给你抱!”“耶?”金禄张口结舌地“拿”住那个软绵绵的“东西。”“这、这为夫不会呀!”“你以前不是抱过梅儿?”“几百年前的事儿了,为夫哪里还会记得!”金禄嗤之以鼻地把“那种事”丢进茅坑里去。“那就当抱我嘛!”“抱娘子你?”金禄滑稽地举举手中的“东西。”“娘子你缩水了?”满儿不理会他,径自吆喝“大家准备好了没有?要出门喽!”金禄叹着气,试图抱好小儿子,然后一大一小两人相对瞪眼,望着怀里那张冷冰冰的小娃娃脸,他不禁翻了翻眼。“这小表真不讨人喜欢,连笑一下也不会!”话一出口,周围顿起轰然大笑:他在说他自己吗?“啊!十七弟来了,走了、走了,可以走了!”这回出门看花灯,他们是和允礼一家子约好一块儿去的。允礼没有儿子,只有女儿,而金禄的儿子比女儿多,这样一凑起来倒是恰恰好。“目字加两点,不作貝字猜。嗤,这么简单的东西也敢拿出来现眼,弘普!”“是賀字,阿玛。”“貝字少两点,不作目字猜。”“資。”“很好,赏你一支糖葫芦。”“糖葫芦?好抠门儿喔!阿玛。”“不要?还来,阿玛自己吃!”“阿玛的嘴儿比耗子还小,糖葫芦塞得进去吗?”“你这小子,不要跑!”在众人的爆笑声中,金禄抱着小儿子追大儿子去了。“十六嫂,十六哥还真是疼你呢!”十七福晋羡慕地道。满儿耸耸肩。“他也不是常常这样啊!久久才一回呢!”“那又何妨,这样才新鲜嘛!”“说得也是,他老天!”满儿双眼直了一下,旋即慌慌张张地东张西望,想找地方躲。“怎么了?”十兰瞄晋忙问。“碰上不想见的人了!”满儿苦着脸,眼看卜兰溪姊妹果然往这头过来了,不禁头皮发麻。“十七弟,交给你了,好生应付,不然叫你十六哥在你老婆、女儿面前打你pi股!”“我?”允礼呆了一下,满头雾水,搞不清楚状况。“但、但要我应付什么?又如何应付?”满儿重重叹了口气。“卜兰溪格格想给你十六哥作侧福晋。”“咦?”允礼与十兰吨晋相顾一眼,不约而同噗哧失笑。“原来如此。不过十六嫂自己不也可以应付,就像应付阿敏济一样嘛!”“哪里一样啊!”满儿更是愁眉苦脸。“阿敏济可恶得教人恨不得把她丢进太液池里喂鱼,但这位卜兰溪格格虽然直爽得令人受不了,却仍不失是个好女孩,我怎能”“怎么了?娘子,你的脸色怎地这般古怪?”满儿闻声回头,原来金禄已然抓到不肖子,得意洋洋地拎着弘普的猪耳朵回来了,幸好小儿子仍在他怀里,没随手扔到路旁去任人踩。她连忙把他抓到一旁去咬耳朵。“夫君,卜兰溪格格也来了。”“真的?好,那为夫现下就去”“你哪里也不去!”瞄一眼被允礼挡住的卜兰溪,满儿话声更细。“现在不成,夫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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