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让人深深陶醉。“小念念,你怎么一个人躲在这儿?害我天南海北到处去找!”缓坡上,深林边缘,桑念竹抱膝坐在草地上,迷蒙的视线应声自山坡下的湖面拉回,悄然移至穿过深林来寻找她的李亚梅身上。“这儿好美!”“确实,不过”李亚梅率性地在她身边双脚伸直坐下。“太安静了些,有点无聊。”目光又回到山坡下“可是我喜欢这种静谧。”桑念竹低喃。“如果有本书和一壶大吉岭的话,我想我可以在这儿待上一整天。”拔起一根车梗来咬在嘴里“我说小念念,”李亚梅两臂往后撑,悠哉悠哉的好不惬意的样子。“其实康纳尔真的很不错耶!人出色,脑筋好,虽然不怎么会做家事,但这是大部分男人的毛病,也没什么好特别去挑剔的,我认为你可以试著和他交往看看,如何?”下巴搁在膝头上,桑念竹沉默片刻。“你是为了让我忘了勋才作这种提议,还是真的有心要我和他交往呢?”“唔老实说,是前者。”“那就不用再费心了。”“你就对大厨师这么有信心?”李亚梅不以为然地斜睨著眼。“我相信他。”桑念竹的声音细柔,意志却很坚定。“可是如果你错了呢?”“我不会错的。”“我说如果。”“不会有如果的。”李亚梅两眼往上瞪住天空,好像在问上天她该怎么办才好?可是上天只顾忙著飘白云,实在没什么好建议给她。“好吧!那你想等他多久?”“”“喂喂喂!你不是想要告诉我你要等他一辈子吧?”“如果有必要的话。”“你”一听,李亚悔不由得气结,简直想一拳敲醒她,但考虑再三之后,还是认为自己若是真的一拳过去,恐怕会直接打爆她的脑袋,届时就谁也甭等谁了,所以决定作罢这种馊念头。“老实告诉我,小念念,你”吐掉草梗,她仔细端详桑念竹片刻。“不会是因为跟他上过床,所以才认定他的吧?如果是的话,拜托不要这么驴了好不好?现在都什么年代了,你还咬著那什么处女情结不放,未免太可笑了吧?”“不,不是那样的,亚梅,”桑念竹轻轻摇头。“我告诉过你的不是吗?我像我妈妈,一旦认定一个男人就不会改变了。”是啊、是啊!像她妈妈一样作情妇也无所谓,但起码她爸爸是真心爱她妈妈的呀!而她自己却“难道你都不会想他吗?”“无时无刻,有时候”桑念竹捂住自己的心口。“想到心都痛了”“那你”何不干脆忘了那家伙,那就不会有任何痛苦了。“可是我妈妈告诉过我,她也常常想念父亲想到心都痛了,每当那种时候她就会告诉自己:所有的爱情都伴随著甜蜜与痛苦,如果无法忍受痛苦,就得不到甜蜜,而痛苦后面也总是紧追著甜蜜”桑念竹严肃地点著小脑袋。“我相信我妈妈,所以每当我痛苦得受不了时,我也这么告诉我自己,再大的痛苦我也能忍受,因为后面有更大的甜蜜等待我去采撷,这样一想,我就不那么痛苦了。”她这是什么逻辑?一正一负大家排队轮流来吗?要是有人插队呢?“呿!真是被你打败了!”算了,起码她所担心的事并没有出现在桑念竹身上,桑念竹不但丝毫不感绝望,甚至很固执的坚持自己的意念,决定要耐心地等候大厨师回来找她,即使要花上一辈子的时间,她也打死不后悔。这样的女人,究竟是算太懦弱而选择逃避,或者是比任何人都坚强呢?“好吧!随你了,不过”李亚梅探臂揽住桑念竹纤细的肩。“就算是为了我,答应我,既然都已经来到这儿了,就和大家好好相处一下,即使你对康纳尔没有兴趣,但他们那票人真的都满有趣的,跟我去和他们一起笑一笑,?”桑念竹叹息,旋即扬起一抹温驯的笑。“好吧!虽然我宁愿待在这儿享受这一份宁静安逸,不过我想以后再叫勋带我来也是可以的。”说著,她起身。“那我们走吧!找彩蛋去。”
叫大厨师带她来?李亚梅忍不住又翻了一下白眼。现在她总算明白何谓病入膏盲,无葯可救了!当那个温文尔雅的高瘦中年人出现在电梯门口时,头一个瞧见他的阿曼达便不由自主地咦了一声,正在低语讨论调查结果的麦尼等四人闻声跟著看过去,也不约而同地发出高低不同的四声“啊!”如果有人说要看看典型的绅士派英国人,那个中年人绝对当之无愧,可是他偏偏是个东方人,而最令人惊奇的是他的容貌与培迪起码有八分相似,尔雅斯文、风度翩翩,不同的是中年人的鼻梁上多了一副眼镜,在成熟稳重中更有一股深沉内敛的优雅气质,宛如高贵古老的贵族似的。五人相互对视一眼,然后带著同样忐忑不安的心情,毫不犹豫地同时迎向前去--要被骂、被刮、被扁成肉泥肉酱都无所谓,总之大家都一起来,这就叫做有难同当。“于先生?”于司谶露出温和的笑。“麦尼先生?”大红胡子,这家伙就是他未来的“媳妇”还是“女婿”吗?嗯!是个豪爽的人,他欣赏,不过两人分别伸出手相握,忽地,于司谶若有似无地扬了一下右眉,眼底倏忽掠过一抹恍悟之色,唇畔的笑意也跟著加深了。原来如此,难怪那小子会嗯,实在很有趣!“幸会,幸会。”有意无意地,于司谶的左手亦搭上对方的肩头按了按--仿佛在安抚对方不安的心,之后才放开麦尼的手,转向罗特四人。“这四位是?”“我的得力属下,阿曼达、约瑟巴、道南与罗特。”“四位好。”以同样的方式分别与四人握手致意之后,于司谶即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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