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励蓦岑又补了一句,老爷子不是每个月都给你零花钱?不够用?
自从17岁那年来到励家,老爷子就把她加入了家族信托的受益人名单。
从那时候开始,她就和励家的每个子孙一样,每月都能收到一笔六位数的零花钱。
可她从未动过那些钱。
老爷子像亲爷爷般关心她、照顾她,已经让她感激不尽。
她怎么还能用他的钱?
更何况,现在她有了工作,赚的钱足够自己花销。
之前许云淅不止一次和老爷子提过,让他别再给自己零花钱。
可老爷子那倔脾气,认定的事从不轻易更改。
此时听励蓦岑提起,许云淅便趁机说道:你能不能帮我和爷爷说一声,别再给我零花钱了?我已经工作了,不缺钱。
励蓦岑轻嗤一声,不缺钱还住这种地方?
听他这鄙夷的口气,许云淅有点不服气,这里挺好的呀
除了邻居有点吵。
也不知道怎么就那么巧,她的话音刚刚落下,楼上那怪异的声音就响了起来。
励蓦岑仰起脸看向天花板。
许云淅也顺着他的视线抬头看去。
那熟悉的、带着些许沉闷的撞击声,伴随着咯吱咯吱的声音,以一种奇怪的节奏持续不断地从头顶传来。
励蓦岑拿眼尾瞥向许云淅,你管这叫挺好?
讽刺的意味太明显,许云淅嘴硬道:很快就会消停的。
励蓦岑眯起眼睛,很快?
许云淅点点头,一般来说,十几分钟就能结束
励蓦岑:
许云淅走到衣架前,取下那件套着防尘袋的西装递给励蓦岑。
他随手接过来,所以你每天就睡在这样的环境里?
也不是每天都吵的
许云淅正说着,就见励蓦岑站起身来,走。
他拎着西装外套,抬脚往门口去。
诶?许云淅不明白他的意思,站在原地,一头雾水地瞧着他。
男人拉开房门,侧身看向她,还没听够?
不是许云淅指了指天花板,一会儿就好哎
话才说了一半,男人忽然大步折回来,拽住她的手腕就走。
等等许云淅被他带着走到房门口,顺手抓住门框,站定了不肯走,很晚了,我还是
正说着,楼上的动静突然大起来。
那闷鼓似的声音越来越急,咯吱咯吱的频率也越来越高,就像游乐场里的大摆锤,晃得越来越急,越来越高,像要是挣脱那条大铁链甩到天上去。
见许云淅露出抗拒的神情,励蓦岑问道:知道他们在做什么吗?
许云淅摇了摇头。
小姑娘的眼睛清澈得仿佛山涧溪泉,一眼就能望到底。
眼神懵懵懂懂的,看着就像一只不谙世事的小奶猫。
励蓦岑一时间不知道该不该告诉她,沉吟一瞬,模棱两可地说了句,少儿不宜,懂吗?
许云淅眨了眨眼睛,忽然想起上次钟瑶来这里,听到楼上的声响时说的那句话。
她说,等你长大就知道了
再结合励蓦岑说的这句少儿不宜,她脑子里霎时间迸出一个念头
楼上,该不会
在做那种事吧?!!!
之前上大学的时候,熄了灯之后的卧谈时间,有经验的舍友们偶尔也会聊起那种事。
比如说第一次会痛、会流血,而且一点儿都不舒服
但也仅此而已。
在她有限的认知里,她从不知道,那种事做起来会如此激烈
就好比现在,激烈得,恨不得要把床摇塌似的。
毕竟偶尔在爱情电影里一闪而过的镜头,都是唯美而温情的。
再想起住在楼上那个纹着两条大花臂的肌肉男,许云淅忽然就觉得一阵恶寒
原来,这些深夜里常常吵得她无法入睡的声音,竟是
一股夹杂着恶心和羞窘的情绪从心底冲上来,她霎时间红了脸。
走。
男人的手还扣在她纤细的手腕上。
这一次,他轻轻一拉,便把她带出了家门。
春潮14
许云淅以为, 励蓦岑会带她去春江月府,却没想到,他直接把车开去了自己家。
他住在南部新城, 和春江月府一样, 是一套电梯直接入户的顶楼大平层。
一进门,许云淅就看到了一只叼着拖鞋的柴犬。
柴宝!
这个时候已经深夜十一点多了, 许云淅原本困得眼睛都快睁不开了。
可一见到柴宝, 她顿时精神大振, 又惊又喜地蹲下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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