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轻笑就在这时传进耳朵。
她眨了眨眼,视线稍稍抬起。
就见那张近在咫尺的薄唇缓缓扬起,那就
男人慢慢悠悠地开口,手臂也跟着抬起,然后,用大拇指和食指捻了捻她嫣红的耳垂。
几乎是皮肤相触的一瞬间,许云淅心口猛地一缩,肩膀也不自觉地颤了一下。
男人的手指温温凉凉,轻捏着她滚烫的耳垂。
春日的暖阳温煦明朗,透过挡风玻璃安静地落在他的肩膀上。
周末的写字楼停车场冷冷清清,隔着一排郁郁葱葱的行道树,马路上车来车往。
衬得密闭的车厢里越发寂静无声。
许云淅顶着鼓噪的心跳缓慢抬起眼帘。
却撞进一双噙着笑意的深邃长眸里。
那眸子仿佛夏夜点缀着灿烂星子的晴空,看一眼,便深深陷落进去。
淅淅。男人轻轻缓缓地开口。
这是重逢以来,他第一次听喊自己的小名。
心脏又是一缩。
有那么一瞬间,她仿佛回到了他们住在一起的那一年。
回忆潮涌而来,她望着眼前这张与过去并无二致的脸,眼底情不自禁地漫起水雾。
男人松开她的耳垂,神情忽然变得认真,无论陪你做什么事,我都不会觉得浪费时间,更不会觉得可惜。但你要是真的这样认为,那就
她眨了眨眼睛,蓦然清晰的视野里,男人勾起唇角,露出一个不羁的笑,
找个机会,好好补偿我。
春潮25
到达芝岭的时候, 已经下午两点了。
车子刚在院子门口停下,许云淅就迫不及待地下了车。
院门虚掩着,门上的锁果然像村支书说的那样, 有被撬过的痕迹。
村支书之前在电话里说, 他和陆皓阳经过她家门口时,发现院门开着。
陆皓阳以为她回来了, 想进去打个招呼, 却发现院门是被撬开着, 里面的大门也是一样。
陆皓阳怀疑她家遭了贼,当即给她打电话,却一直没打通。
村支书这才给她打过来, 叫她赶紧回来一趟, 看看有没有丢失什么贵重的东西。
家里贵重的东西不多,除了万把块应急的现金, 也就几样金饰而已。
比起那些,倒是爷爷和爸爸留下来的一些老物件更珍贵。
对许云淅来说那些都是无价之宝, 若被偷了,她真的无法承受。
许云淅为此焦心了一路,恨不得长了翅膀立刻飞回来。
此时终于到了家门口, 她急不可耐地推开院门, 快步穿过熟悉的庭院, 径直走向那两扇半开的深褐色大门。
可刚走到门前的台阶下,手臂就被人拽住,励蓦岑的嗓音随即从身后传来, 急什么?万一贼还在里面呢?
许云淅压根没想到这一点。
此刻经他提醒, 脸色刷地一下就变了。
三层的楼房,上上下下足有八、九个房间, 若是贸然闯进去,打草惊蛇,后果不堪设想。
她定定地站在原地,目光再次投向几步之外的大门。
透过半臂宽的门缝,里头黑糊糊一片,虽然什么都看不清,却总感觉有双眼睛在暗处紧紧盯着自己。
偌大的院子静悄悄的,一阵风吹过,草木簌簌作响,听得人后背发凉。
一种危机四伏的恐慌感从心底窜上来,许云淅心神不宁地看向励蓦岑,声音也不自觉地压低了,那怎么办?
先报警。励蓦岑拉着她出了院子。
男人的手掌宽大温暖,将她的手包裹在其中。
许云淅慌乱的心忽然就安定下来。
出了院子,她立刻报了警,随后想到这事是村支书和陆皓阳发现的,于是给村支书拨了个电话:王伯伯,我到了
这么快?不等许云淅提起报警的事,村支书就立刻说道,那你先来皓阳家,我也在他这里。
一瞬的犹豫之后,许云淅应了声好。
挂掉电话,她和励蓦岑说了一声,便往陆皓阳家里去。
陆皓阳就住在她家后面。
辞职回村后,他把叔伯两家的院子都并过来建成了民宿。
除了四栋漂亮的三层小楼,还修了一个袖珍型的江南小院。
许云淅进门的时候,陆皓阳、陆婶、村支书以及他的妻子马婶四人正围坐在院子一角的大芭蕉树下喝茶聊天。
一见到许云淅,陆婶连忙放下手上的瓜子,笑容满面地冲她招手,云淅,你总算回来了!快过来坐!
许云淅喊了一声陆婶,又和其他三人打了招呼。
这才小半年没见,云淅又长漂亮了!马婶拉着许云淅坐到身旁的长凳上,一边打量她,一边关切地问道,大老远赶回来,很累吧?
许云淅回了一个礼貌的笑,还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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