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声地哭闹起来:“我的娘亲,我的娘亲。”
几人才反应过来,小小人儿为何这般排斥他们。
当年陆家天降恩宠,她姑母入宫后,她的祖父被封为安宁侯,一个虚衔的封号,没有一点实处。
祖父和她二叔陆佩志住在老宅,也就是门匾上‘安宁侯’的三个大字值钱。老宅里他祖父多年前挣的一点家产,被她二叔也败得差不多了。
如今一大家子,全靠江氏照顾。
陆伊冉父母一家,住在离县衙不远的新宅里。
回到府上,江氏让人把陆伊冉的东西,放回她出阁前住的房间。
一家人也径自跟着行礼,进了这间厢房。
陆伊卓拿来一篮子零嘴。江氏也提前备好了孩童的小玩意,母子俩哄着循哥儿,就想抱抱他。
谁知循哥儿不买账,侯府从来不缺这些,他连看都不看一眼,就守着自己母亲。
只好等到循哥儿疲倦熟睡后,一家人才能坐下好好说说话。
江氏见云喜和阿圆一回府,便开始整理包袱,没停歇一下。
又开始操心,问道:“冉冉,你为何运回这么多东西,像是搬家似的,到时回京,还得一样一样收拾。”
阿圆和云喜手上动作一顿,一致抬头看向陆伊冉。
陆伊冉与两人眼神短暂碰撞后,轻描淡写答道:“娘,我想回来多住些日子,陪陪你和爹,所以行礼就多带了些,难道你嫌弃女儿回来久住。”
路上陆伊冉就嘱托过,目前还不能告诉她们实情,等住上一段时日,再慢慢告诉他们真相。
陆佩显难得放下公务,与家人一起休闲片刻,听妻子唠叨,他忙打住:“你看你,孩子一回来。你就东问西问地,她愿意住多久就住多久,这本来就是她的家。”
江氏睨了眼陆佩显,嗔怪道:“我还不是怕谢家的人有意见,到时你宝贝女儿回去,就得受委屈了。”
“母亲,我在谢家一切都好,你别担心。”陆伊冉怕自己爹娘为了自己的事吵起来,忙出声相劝。
“娘,既然姐准备常住,日后有的是时间聊。此时,我们还是快些用膳吧,稍后我还有正事要办。”
陆伊卓拉起陆伊冉就往膳厅走。
“你一天尽在外面瞎折腾,比我这个县官还忙,那点俸禄,连自己的狗都养不起。”
“说到俸禄,爹你比我好不到哪里去。”
父子相互嫌弃的戏码,每日都要上演好几次,江氏和府上众人都习以为常。
陆伊卓今年十七岁,不是读书的料,也不是做生意的料,唯一的爱好就是舞枪弄棒。
如今在一家镖局当镖师,身手一般,还成天想着与这个切磋,那个比试。
一进膳厅,桌上全是陆伊冉爱吃的。
几人落座后,江氏和陆佩显不停地为陆伊冉夹菜,两人自己一口都未用。
陆伊冉的碗都堆成了小山。
“爹,娘你们也用,女儿够吃了。”陆伊冉胃口大开,笑呵呵说道。
陆伊卓心头冒酸,不满道:“娘,我才是陆家传承香火的人,可不能这样亏我这个正主。”
“娘,卓儿生气了。”陆伊冉故意说道。
“别理他,说到香火,你到时给陆家传一个,我给你相看了那么多姑娘,没一个让你满意。正事没做一件,还是正主,能让你上桌就不错了。”
“再啰唆,就和雪儿到那角落去吃。”江氏和陆佩显在数落儿子这一事上,到时意见统一。
唠叨起来没完没了。
雪儿是陆伊卓捡回来的狗,一身干干净净通身雪白,正埋头自己食盆忙碌着啃肉。
一听提到自己名字,冲陆伊卓汪汪两声后,又低头继续。
陆伊卓连狗都不愿待见他。
惹得陆伊冉哈哈大笑,屋里伺候的丫头也握嘴偷笑。
江氏和陆佩显连连摇头。
“姐,你不知道,娘给我相看的那些都是胭脂俗粉,怎配得上小爷我英俊潇洒的长相。”
“再说了,男子汉大丈夫,岂能被儿女私情束住了脚步,我要像姐夫那般,靠武艺建功立业。”
气氛一下沉寂下来。
江氏当即呵斥道:“一天尽说胡话,快些用膳。”
“哦。”
陆伊卓见一家人,谈及自己姐夫都三缄其口,也不敢再说,怕自己姐姐伤心。
虽陆伊冉没明说,家中其他三人都猜测她此次回青阳,是与自己夫君吵架闹的。
也能想象得到,以他们陆家的出身,陆伊冉嫁到谢家必是受了不少委屈。
为此没人愿意多提谢家人。
陆伊冉不愿一家人为自己担心,便岔开话题,“娘,你别老数落卓儿,他相貌不差,难道你还愁他找不到娘子。”
陆伊冉和陆伊卓姐弟俩长相随陆佩显,容貌俊秀身形修长,即便是已到不惑之年,依然是相貌堂堂。
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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