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天,陆佩显也想了很多,大不了,赔上自己大半辈子的乌纱帽。
江氏哀叹一声,转身进了自己厢房,也算是默认了父女俩的决定。
“我的女儿没人疼,我自己疼。刚好七月中,我也得入京一趟,到时我去谢家拿回和离书。”
陆佩显把循哥儿抱到自己怀中,拍了拍陆伊冉的肩膀,以示鼓励和支持。
这下也不用再藏着噎着,陆伊冉心中的大石头总算落地,心情也舒坦不少。
“爹,你不会是为了女儿的事特意入京吧?那倒没必要。”陆伊冉早想过这事了,所以这和离书她真不着急,反正她也不打算再嫁。
“此次前去,主要还是为了六皇子和惟阳郡主的大婚,在七月底,你姑母昨日来的信。”
陆伊冉惊呼道:“你说惟阳郡主与六皇子大婚,那七皇子了?”
一个乱他心神的地方
七皇子则是与淮阴侯的侄女成了亲。六月中大婚一过, 七皇子康王和新王妃马不停蹄地就被送回了荥阳的封地。
长公主心中有愧,给她侄女陪嫁了一大笔丰厚的嫁妆,还特意为她侄女请封了个郡主的头衔。
侄女出嫁后, 长公主就大病了一场, 主要憋屈出来的。
她之前看中七皇子为自己女婿, 主要源于七皇子性子纯良,不在权力的纷争之内。
他虽分封到外地,但以七皇子的性子,必会处处忍让自己女儿娇纵的性子。
可哪知,偏偏淮阴侯心善救了个叛党余孽, 最后发现时,那孩子已有十多岁。如今养在了陈州宅院。
这事如若被传当今圣上知道, 只怕他们穆家的好日子也就到头了。
偏偏这事, 终逃不过谢词安地在陈州眼线。惟阳郡主及笄礼那天,谢词安在淮阴侯的书房直截了当告诉了他此事,并给淮阴侯提了个醒,让这孩子千万别走仕途这条路。
时间一长, 淮阴侯夫妻俩以为谢词安已把此事遗忘时,他又主动提了个要求, 为六皇子和惟阳郡主保媒。
思前想后,夫妻俩只好同意。况且,六皇子对郡主的执着,差点逼疯整个侯府的人。
长公主答应七皇子求亲后,六皇子日日守在公主府外。天天为惟阳郡主读他写的情诗, 他文才有限, 第一个逼得离家出走的就是穆惟源。
再次就是舞剑,他带着不甘和怒气, 侯府门前的绿树,全被他把叶子舞光,只剩下光秃秃的树干。
最后便是酒后诉衷肠,他大哭大笑吵得整个公主府的人,没一个人能睡上安稳觉,早上起来个个哈欠连连。
搞得长公主府上夜夜不安生,惟阳郡主本就有意他,这样一折腾,郡主更是非他不嫁。
长公主本以为皇上不允,谁知,孝正帝犹豫片刻后,爽快地答应了这门亲事。
此时,长公主躺在床榻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吵得淮阴侯不得不起身。
“你说,皇弟为何就答应了九儿和瑞王的婚事,本宫想了许久都未想通。”长公主干脆也起身,披了件长衫。
淮阴侯连饮两口凉茶后,淡声道:“只怕皇上对太子终是准备放弃了。”
“你是说,皇弟准备让瑞王……”长公主诧异地忙捂嘴。
“皇上的心思历来深沉,这个不好说。”
夫妻俩又沉默起来,各自猜测着皇上的心思。
“他这样做,不一定就是中意六殿下。毕竟谢家事大,应当是转移众人的视线,在保护他想保护的人。”
长公主虽是皇家人,有时看待问题的确不如自己夫君透彻,所谓旁观者清当局者迷便是如此。
“你是说他在保护九……”长公主再次捂嘴,后面的话不敢说下去。
淮阴侯摇摇头,继续道:“我也只是猜测,就看他把九皇子分封到何处?”
长公主后知后觉道:“那我们九儿,不就有危险了?”
“以皇后的性子,她嫁给七皇子一样有危险。你就不该答应皇上,选他的皇子。源儿万不能再娶皇家公主了。”淮阴侯窝着一肚子火,此时夫妻私下才敢抱怨两句。
长公主剜一眼淮阴侯,气道:“那我还不是为了你们穆家。”
“走一步看一步吧,不过以六皇子对九儿的心思,九儿应该不会吃亏。”淮阴侯就怕长公主再胡思乱想下去,又安慰道。
想起事情的源头,长公主忍不住埋怨起自己夫君,“说来说去,还不是怪你,要不是受你情妹妹的临终相托,那会把我们九儿给搅进去。”
话赶话赶到一起,淮阴侯再也说不出硬话。
“看着就来气,今晚去书房睡。”说罢,长公主一个枕头扔了过来。
淮阴侯捡起枕头,乐呵呵道:“看你这脾气,九儿就和你一样。”
侯府这边,自从上次谢词安整治一番后,陈氏总算是收敛了些。整个人也恹了许久,不见往日的跋扈。
那日云山寺的事情,除了她们本人外,府上众人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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