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仅是被抱着,楚澜月也知道自己一向畏寒的身躯在此时被那体内的异变和方才殷昭的吻联合撩拨得比平时滚烫。
暗门关上后,首先映入她眼帘的是摆在内室中央的一座床榻,让她的脸驀地刷红,只能别过头不愿再看。
似乎察觉到她的窘迫,殷昭低低笑了声,并不急着朝着床榻走去,而是将她放在了门边的圈椅上。
暂时的喘息让她这才得以稍稍看清了这内室的模样。内室并无明火,唯一的光源来自墙角和床头所镶嵌的夜明珠,是故光源并不亮眼,倒是像清晨时被翳住的清光。
地上铺着来自西域的厚重毛毯,为这室内所燃的地龙闷烧出的温度更添厚重,也将殷昭身上独有的龙涎香味道燃得更浓烈了几分。房间一角还有着引流而入的一池汤沐泉池。
殷昭扳过她的脸,迫使她迎上他的目光,他将她落在脸前的碎发拢到耳后,然后,再次吻上。同时,他的手也信信拨开她的外纱,另一隻手则解开了束在腰上的银色丝带,动作缓慢轻柔,彷彿她才是恭祝他登基的贺礼一样。
身为赤炎皇帝,他自幼习武、握笔磨练心性而生的薄茧擦过她肌肤的时候,竟像星火,即将燎原。
他继续熟练地脱去她的束缚,任由那件月牙白的长裙落在地上。
楚澜月早觉双颊发烫时,他忽然放开她的唇,热烈长久的吻在他们之间勾出一条曖昧的银丝。他屈下身,竟然单膝跪地,捧起她的左脚,解开绣花鞋上面的带釦。当她的两隻脚都赤裸时,他热烫的大掌只须一握,便将她微凉的小脚握在手里。
她的脚掌冰凉,胸腹却灼热,跟他牢牢锁在自己身上的目光一样。
从头至尾,他那双若是饱含情意必定令天下少女动心的桃花眼却冷静克制,一瞬不瞬地打量渐次赤裸的她。
他再次毫不费力地将半裸的她整个人抱起,她的脸贴着殷昭的胸膛,却只听见自己体内震耳欲聋的鼓譟声。
这夜她终得亲身体会她和他之间的力量竟有如此差距,他可以轻而易举地随意揉捏、抚弄,甚至撕碎。
从前是少年与女孩的距离,现在则是少女和男人的距离。
理智清楚告诉她,大国皇帝和小国公主,比起真心更多的自然是算计。然而那窜上来的热意却也一再提醒那些她内心深处曾经的、幽微的少女怀春情思。
从前在静波轩时,她不是没有想过。
只是每当那样的念头变得更加具体前,她便会提醒自己的身分与处境,然后为他难解与未说出口的话语找藉口,好像如此一来就能安抚无处安放的情感与心绪。
如果这些念想早早消散也就罢了。如果他们不是如此相遇,也许也不会怀有如此感情,深刻,却也脆弱易碎。
殷昭将她放在床榻之上,动作不轻不重。她听见了布料滑动的声音,当他双膝跪在她身体两侧时,他肌肤上少了阻隔的滚烫、男人厚重的呼息以及龙涎香的味道,将她层层包围,避无可避,逃无可逃。
她的双眼在迷离及清醒之间拉扯。当殷昭双手捧起她的下巴,冷静地、紧紧地,打量并审视她的表情与眼底潜藏的一切,她的呼吸仍然难以维持平稳。
他的指尖轻轻划过她的颈侧,同时瞇细眼睛满意地看着由他带起的战慄。彷彿在棋盘上确认自己的领地般,他一寸一寸滑过她白皙肌肤,也一寸一寸夺走她的镇定。
内室间似乎只剩下她清晰的呼吸声。
楚澜月想撇过头去,忽然没了勇气看他打量自己的眼神,却依然被逼着直视那双深沉的桃花眼,隐微的羞耻与内心的颤动在胸口渐渐翻涌。
殷昭要她,却不是渴求她。
因为他不是非她不可,却也是非她不可。
他要的不是楚澜月,而是身为沧澜公主的她。
胸衣与褻裤在片刻间被撕扯,她的肌肤已完全暴露在他潜藏的贪婪的视线之下,她下意识蜷缩起双腿,却被他按住膝盖,不能动弹。
男人挤在她的双腿之间,她不确定是这样的姿势或是在体内隐微的躁动让她又飞红了脸。殷昭再度欺身上来,向她索求愈加浓烈的吻。他佈满厚茧的手则抚过她柔软的双乳,向下,顺着她平坦的小腹,再向下,在她已经微微湿润的下体边缘划圈。
他修长的手指沿着外侧轻抚,再逐渐探入那未经人事的幽径。一点一滴,一分一寸,愈加深入。他指上的薄茧每次擦过她花径上的幽壁时,都令她不住浑身颤慄。她体内那样的躁动似乎就此得到了更进一步的信号,让她即使用尽残存的理智和气力要克制自己,却只是在他身下更加沉沦。
她第一次发现除了眼泪以外,人的身体还能流出这么多水。殷昭的手指依旧饶富耐心的在她体内律动,她能听见随着他动作加深,在空气中响起的湿润声响,像夜雨蔓延,无从遮掩与逃避。每一次推进,都伴随着水声拉长,她红着脸闭上了眼,却只是听得更清晰。
指尖持续搅动,不时在她体内弯曲折转,水意翻涌,泼洒他温热的掌心。她想夹紧,却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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