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东说完,就见小宝把手机扔给了旁边趴着的大金,“啪”的一下摔在地上。他把手机拣起来一看,黑屏了,屏也裂了,不由骂了声:“你个小败家子啊!”
小宝一脸懵懂,吐了两个泡泡,软萌的“依哦”一声,顿时让殷东打算教训一下他的念头抛爪哇国了。
等小宝吃完牛奶,殷东带着他村后的山上去了。重生之前,他有多少次梦回家乡,却一直没能回来。
刚下过雨,地上有不少地木耳,他把背篓里的塑料桌布拿出来,铺在地上,把小宝放上去,然后去拣地木耳,顺便还采了不少松菌和茅草菌,很快就装了小半篓。
小宝趴在桌布上,不哭也不闹,还挺能自得其乐,小脑瓜转来转去,后来发现头顶上方的松树上,有一只小松鼠在跳动,就冲着它“哦依哦依”的喊着。
或许是觉得小宝没有威胁性,小松鼠竟然抱着一颗松果跳下来,把松果递给了小宝。抓到松果,小宝就咯咯的笑了起来,还把手里攥着的一块饼干递了过去。
殷东走过去时,小松鼠就哧溜一下蹿到树上,小宝急得手一撑,小腿一蹬,竟然向前爬了一点,可把他喜坏了:“哎唷,我儿子会爬了!”
小宝被笑得有点懵,歪着小脸望着殷东,口水从嘴角淌下来,一脸的呆萌。
“好啦,儿子,小松鼠回家了,咱们也要换地方挖竹笋了。”殷东把小宝抱起来,狠亲了一口,再把桌布收进竹篓里,往前面的竹林方向走去。
小宝倒急了,冲着树上的小松鼠挥着手,啊啊的叫个不停。也是奇怪了,小松鼠竟然跟了上来,一直跟到竹林边,等殷东把桌布铺好,让小宝独自在上面玩时,它又蹿了过来。
殷东又挖了十来个竹笋,要带着小宝回家时,忽然看到一条蛇游到了桌布边缘,顿时头皮一紧,全身的白毛汗都冒出来了。他正要冲过去,就见小松鼠猛的蹿出,快得像是一道残影,扑过去一爪子扫飞了那条蛇。
殷东冲过去抱起了小宝,心脏还扑嗵扑嗵直跳。随后,又是一阵怒火上冲,他一扬手,掷出手上的小铲,铲刃直接斩断了蛇头。
算是有了共同战斗过的革命友谊吧,反正小松鼠不怕殷东了,在他把桌布收进竹篓后,它就直接跳进竹篓,跟他回家,可把小宝乐坏了,趴在殷东肩上,跟小松鼠一路上啊啊啊的说个不停。
满身酒气的王富贵,兴冲冲的走进来,远远扯着大嗓门说:“东子,两个事儿,一个是银河集团的秋总让你当代表,海生跟你说了吧?另一个,就是镇上派出所罗队长打电话来了,让你明天去派出所一趟。”
殷东不解的问:“罗队长让我去派出所干啥?”
“他说是你报的案,得去补个手续,还有一些情况想跟你核实。这没啥,叔明天陪你去所里,那里我都熟。”王富贵挺热情的说完,又有些不好意思的说:“东子,那个代表的事情,叔可是答应了秋总。”
“让海潮哥去吧,我不合适。”殷东简洁的说。div
王潮潮是自家大儿子,当这个代表,王富贵自然千肯万肯,可是他还是忍痛摇头:“秋总点名要你,你海潮哥什么都不懂啊!”
“不懂可以学啊,可以来问我。”殷东说完,又解释了下:“叔,我不是不想给村子出力,可是我儿子还小,更重要的秋总跟阿夏太像,要是我去了,怕引起什么闲话,影响到银河集团投资就麻烦了。”
王富贵一听,顿时警惕起来,凝重的说:“村里传闲话传谣言的这股歪风邪气,我得下狠力气整顿了!”
殷东隐隐的一笑,跟村长叔说这么多,他也就是这个意思,否则,谣言继续传播,会伤害小宝。所以,看王富贵表这个态,他就主动说:“我会提前给秋总说好,让海潮哥当这个代表。”
王富贵满意的走了。
殷东也挺满意,有关小宝母子的谣言总算能彻底解决了。进屋后,他给秋莹的手机发了条短信,手机号是秋莹留下的一张名片上的,他吃饭的时候才发现。
很快,秋莹打了过来:“你什么意思?”
“我儿子太小,他妈一走了之,我不能也不管吧?”殷东叹道。
听出他话里的埋怨意思,秋莹莫名的有些心虚,下意识的反驳:“你也不能怪他妈,也许他妈是有苦衷的。”
殷东声音压低了,轻轻的说:“我没怪过她,是我的错。我疏忽了,让她被村里的谣言中伤,挨了我奶奶的打,被打得早产,险些命都丢了。她是太伤心了,对我太失望了,才会走的,在那个深夜,独自一个人从医院走了……”
他的声音很轻,却狠狠的撞进秋莹心里,她的脸上不知什么时候淌满了泪水。
“喂,你还在听吗?”
殷东没听到电话那头有声音,怀疑秋莹是不是挂了,可是挂了也该有嘟嘟的茫音吧?
“嗯。”
只一个单音,传了过来,是秋莹怕暴露出她在哭的事实。
听到她的声音,殷东也没听出什么,苦笑说:“我不该跟你说这些的,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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