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烦吧?”
“没。”
电话里又传来秋莹的一个单音,殷东松了口气:“你不嫌烦就好了。我一时没忍住,因为这些话我一直想对阿夏说,可是我一直找不到她,找了很久……”从前世,一个到今世,实在在太久了。
秋莹一直沉默着,再没说话。
殷东等了好久,直到手机没电,自动关机了。他真想砸了手机,只是想到这手机是跟阿夏一起去选的,又舍不得了。
次日,大清早的,王海生带着他大哥来了,说是要陪殷东去镇派出所,还说他爸己经先去镇上打听情况去了。
殷东抱着小宝,背着大包,就出来上了王海生的破面包车,刚上车,电话又响了,他只得把小宝交给王海生,把手机摸出来一看,又是顾文打来的。
“我跟我爸正在来白山镇的路上,你在家等着。”
听顾文这么说,殷东觉得他爸察觉到吴冬林的阴谋了,所以才这么急着赶来。他说:“我得去一趟镇派出所呢,回头在镇上见吧。”
到了镇派出所,殷东看到罗队长满面笑容,不由奇道:“罗队长,这么快就有进展了?从我举报到现在,都不够你跑一趟山里吧?”
罗队长心里高兴,说话也随和了:“你小子还在翻哪年的老黄历啊?调查山里的人,就非得往山里跑一趟吗?我给当地派出所发个电子函,那边就给我把信息传过来了。”
殷东摸摸鼻子,好吧,他问了个蠢问题。
“老哥我这回算是立了大功,回头我请你喝酒。”罗队长用力的一拍殷东的肩膀,带着他去做了一份笔录,又客气的送他到了所长办公室。
看王富贵正跟刘所长聊得火热,天南海北的瞎侃,殷东忍不住对王富贵说:“叔,我同学顾文让他爸我们村考察,就快到镇上了,你要不要去见一见?”
王富贵一惊:“啥,就是县里那个海产公司的老总?”
殷东说:“海产公司只是顾氏的一个子公司,他们涉足很多产业。听说银河集团要来建码头,离我们村不远,顾文就想让他爸过来投资个什么项目,也只是个意向,你要是没时间,那我就先过去了。”
“有时候,叔多的就是时间,刘所长,下回我们再找个时间好好喝一顿。”王富贵说着跳了起来,跟刘所长打了个招呼,就推着殷东往外走。
刘所长这才拿正眼看了殷东两眼,又提醒说:“富贵啊,你是不是给镇长打个电话?”
王富贵愕然问:“这个顾氏很大吗?比银河集团还大?”
“顾氏算是本土企业中的龙头老大了,银河集团是外来户,你能让他们都到你们村投资,就是大功一件……”
殷东没兴趣听刘所长后面说些啥,就先出去了。刚下楼,他的眼神一凛。
派出所的院子里,王海娇正跟一个老太婆撕扯着,引得好些人围观。殷东认得那个老太婆——那是他奶奶。
“海娇啊,你是个,不能黑良心啊,我们家小明才多大,你们就合起伙来污蔑他跟他妈,殷东那个狼崽子是疯了,你不能跟着他发疯,你放了我家小明跟他妈啊,我给你跪下了,我做姑奶奶的给你跪下了啊!”
殷东奶奶哭天喊地的撒泼,王海娇拉都拉不住,硬是让老太太跪在地上,她连磕了几个头,而这一幕也被跟老太太一起来的人拍下来,发到网上,标题悚人听闻——七十岁老太被逼给女警下跪磕头!
这个贴子瞬间在网上火了,好几个都看到了,脸色大变,冲着王海娇喊:“你干什么?还不快扶这位老人家起来!”
王海娇完全没法喊冤,她一直想把老太太扶起来,可是拉不起来啊!
殷东冲了过去,一把将奶奶扯起来,赤红着眼睛吼道:“奶奶,我爸不是你亲生的是吧?只有二叔是你亲生的是不是!您逼死我爸妈,逼得我妻子抛夫弃子,还不肯罢休?我二叔二婶是给你吃了什么药,你要这么下死力帮他们那对丧心病狂的畜牲!”div
“你——”
看到奶奶怔忡,喊了一个字,殷东不等她回过神来,悲哀的说:“烂泥扶不上墙,奶奶,二叔那一家子的根都烂了,您扶不起来的!吴金莲母子罪有应得,法不容情,不是您来找个当晚辈的哭闹一番,她就有权把人给放了。还有,二叔滥赌,您现在要担心,他把您用我爸妈抚恤金买的房子给拿去赌了!”
这一番话算是给王海娇洗白了,们把这一段视频传上去,之前的贴子迅速沉了。
殷东奶奶回过神来,又气得直哆嗦,扬手“啪”的甩了殷东一记耳光。
这一巴掌,殷东其实可以躲开,可是他有意不躲,脸上火辣辣的痛意,让他眼眸中闪过一丝冷意,心底最后的一丝亲情也断了。
殷东深吸了一口气,又对奶奶说:“您再闹的话,就是逼我起诉我二叔侵占了我父母的抚恤金,到时候他拿不出房子赔给我,关进去的就不仅是二婶母子了。”
“你敢!”殷东奶奶怒道。
“您拿我父母的抚恤金买的房子,给您养
精彩书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