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得挺多的。”
魏瑄道,“我是倾颜阁的画师,专门画人像,没事的时候就会琢磨一下,如何改变人的脸容。”
教主似乎有点兴趣,“愿闻其详。”
“一些江湖路数,教主别见笑。”
接下来萧暥就听得有点云里雾里了。因为这话题有点魔性。尤其是听连个男人说起。
有种听女装大佬容绪先生讲座的即视感。
萧暥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他不在的日子,魏瑄学的知识,好像刚有点庞杂啊……有点一言难尽啊
虽然知道魏瑄是拖延时间,但这小魏瑄到底什么时候学了那么多江湖路数的?
他这口若悬河,舌灿莲花的本事,又哪里学的?
他当然不知道,在他去襄州的那些日子里,魏瑄只要能出宫,就会去倾颜阁打听五湖四海的各种消息。同各种人打交道,怀着一线希望,从中希望能找出一点萧暥的去向的蛛丝马迹。
但是萧暥攻打襄州的保密工作是在做得太好,连云越都被瞒过去了。何况魏瑄。
魏瑄道,“此为御颜术,可以修正容貌。”
“但是如果想要某人的模样?”教主看了看萧暥。
“如果青睐于某人的容色,可以先将其人描绘下来,按图施刀。修改脸容。”
萧暥差点一句卧槽脱口而出:“这不是整容手术吗?”
魏瑄和教主都看向他,目光似乎在问,何为整容术?
萧暥,“是一种邪术。”
千家坊。
冰冷的月光照着一片黑黢黢的矮屋。
云越以前来过,所以他轻车熟路带兵从窄巷中穿入,很快就到了当时萧暥跃马而过的断墙边。
火把照耀下,那墙壁被烧得焦黑,四下一片寂静,半点光线都没有,像一片阴森的墓地。
云越带了一条猎犬,让它嗅着留仙散的奇香,沿途跟来。
可是到了这一带,香气已经很淡了,而且四周到处遍布烧焦的木瓦和腐臭的气息,这狗就嗅不准了。
所以张缉他们挖的地道又在哪里?
“云副将,我知道。”瞿钢忽然道。
就见他举着火把,蹲着身子从地面的污水中捡起了什么东西。
那是一枚筹码。
瞿钢展开手心,一路上已经捡到好几枚了。
云越疑道,“那小子做的记号?”
瞿钢点头,“我带路。”
然后举着火把走在前面。
“跟着他走!”云越下令道。
就在这时,云越忽然听到黑暗中嗖嗖几阵破风之声,直射面门而来。
他剑不出鞘,当空一扫。就听叮叮的几声,有冷硬的东西弹了出去。
他心头一凛,是镖。
“有埋伏!戒备!”
一时间,周围嗖嗖嗖的破风声四起,但云越手下的锐士也是身经百战,立即拔剑格挡。
云越当机立断,“灭火把!”
敌暗我明,那就是活靶子。
紧接着他立即指挥军队撤到墙下。
窄巷中,腹背受敌非常不利,有所凭靠掩护下,只需要应对前方之敌。
果然,四周的破风声响过一阵后,停了。
接着,周围黑黢黢的废弃房舍里,忽然火光亮起,杀出无数手执刀剑的汉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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