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丽娘正好抱着被子走过:“老爷说冬至杀羊,炖萝卜吃。”
潘大宁很有眼色,直接过去帮丽娘把被子抱出去晒。
两个商人看到人们忙活起来,也没再多搭话碍事,两个人不约而同地绕着荒驿兜兜转转,想找点没见过的好东西带回去。牲口棚里的壁炉就挺好的。
他们嘴里闲扯着几句生意经,拐过一个弯就看到阮白带着五个人站在牲口棚前。也不知道阮白刚才说了什么,五个人的脸色都不怎么好看。
“……今天就做我刚才说的事情,能做多少做多少。”阮白吩咐完,看到两个商人,往前走过去,“昨天对不住,咱们今天赶紧把事情结了,再晚一点怕是路上不好走。”
两个人代表了两桩生意,自然是分开谈的。
其实也没多大的事情,牛商那里相当于交割一点尾款,以及下另外一份羊油的订单,不过下一次就得开春了再来取。
“牛老板,明年的事情不急。你要是明年能找点东西过来,我这边肯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阮白说罢,就拿了一个厚厚的信封出来,里面是他早就准备好的清单。
牛商看着信封的厚度,心里面就是一个咯噔,含糊了两句,打量了阮白的脸色,当下就打开信封看了看,很快就松了一口气。信封厚,并不是里面的内容多,而是每一张纸上都写了名称和图,画得很是精细。
他大约看了几眼:“不瞒大人,纸上的东西小人虽然多数没见过,可是京城繁华,相信总能找到一些。这件事情,小人必当尽力。”
阮白点点头:“那就劳烦牛老板了。”
“不敢不敢。”牛商见机告退,“那小人这就去收拾行李,这路上可不敢耽搁。”
送走了牛商,胡商很快就进来:“不出明后天,最后一批煤也该运到了。这一批就当是小人送给阮大人润笔……大人别忙着拒绝,您上次出主意给改了独轮车,现在好用多了。”
阮白微微挑眉:“一码归一码,货款你收着。”独轮车系统地改进他还没有整完,上次不过是给加了一点避震措施……
正当他想着,阿强敲了敲门,道:“老爷,曹大人来了。”
来的曹大人,当然不是顺阳关的一把手,而是乐阳驿的驿丞曹达。
曹达带来了两个小箱子,装满了死沉死沉的铜钱。
阮白好歹也是被赐过万金的人了,当然知道这些个铜钱有多么中看不中用。哪怕现在铜钱的购买力再强,也不如他原来的一箱子红票票。更何况这大周简直落后到了一定程度,有票票也不一定能买到东西。
如果是别的东西,或者说是换了别的人,曹达根本就不用亲自跑这一趟。他好歹也是个五等驿的驿丞,手底下有的是人。可是上次的教训未远,他这一次还是老老实实地亲自押运,就怕手底下人不老实做点手脚。
“阮大人,这是公文,烦请核对。”
阮白手上早就有一份公文条子,还是田凯复带来的。其实他觉得建驿站只给钱,这件事情非常非常不靠谱。当然,等驿站真的建成了,还会有各种配套的仪仗和车马之类的会送过来。
“没问题。”阮白仔细核查了一遍,“劳烦曹大人跑这一趟了,吃过中饭再走吧。”
曹达愣了一愣,推拒道:“不,我还是趁着天色早就走,晚些怕是要下雪。”他搞不明白阮白这一次这么客气的理由,但是上次的教训告诉他,这个看上去像豆芽菜一样的少年不是什么好东西,奸猾得很。
这绝对是推辞。阮白自己对判断天气就有一手,身边又全是看天吃饭的农民,哪怕算不上高手,可是要判断下午下不下雪还是很简单的。
不过阮白也没强留,只是说道:“那曹大人喝一碗热汤再走,下官还有些事情想请教。”
曹达猛地一抽嘴角。这时候称下官,上次怎么就不说是下官?不过阮白岁数就那么一点,他也不好和一个小孩子计较,更何况这小孩子背后还有的是靠山。他身后说是站着曹将军,可是曹将军日理万机的人,能给他这么个同族安排上一份驿丞的官职已经足够客气的了,他总不好再拿些鸡毛蒜皮的事情去麻烦人家。
“不敢当请教二字,不知道阮大人有什么事情不清楚?”
阮白是真有问题。田凯复倒是知道驿站该是什么样的,但是说到具体建设驿站的事情,他眼下就只有曹达一个人能问。
曹达一听阮白的问题,他就觉得是小事一桩,就仔仔细细地给讲明白。他现在的驿站并不是像阮白这样从无到有,可每年的修葺之类也不少。各方面的材料人工的花用,他是一清二楚。
原本他以为都是驾轻就熟的事情,却没想到阮白的问题多得不行。总体归纳为以下句式——
阮白:“这样不行吗?”
曹达:“这个……倒是没明文规定说不行,只是没人这么干过。”
阮白:“哦,那就行了。”
一番谈话,阮白表示很愉快。曹达表示很心累,中午给准备的大碗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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