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作,傅希言终于决定答应张巍的建议,见一见越王来使,只是没想到来的竟是越王本人。
傅希言说:“殿下亲临,足见诚意。但我一事不明,还请殿下解惑。灵教在南虞经营多年,根深蒂固,如今班轻语与乌玄音正在夺权,殿下若想对付秦效勋,何不联合班轻语呢?”
秦昭笑意顿敛:“父王身死临安皇宫,本王恨不能将她千刀万剐。”
傅希言故意说:“成大事者当不拘小节。”
秦昭反驳:“以小可见大。小节失守,大节不保。何况,班轻语、乌玄音都是一丘之貉,蛇鼠之流,今日因权反目,他日因利联合,反复无常,不可共谋。”
傅希言与他初次相见,自然不可能被对方三言两语打动,又试探道:“储仙宫眼下处境不妙,殿下难道不怕反受拖累?”
秦昭无声一笑,伸手邀请他们入座,又亲自斟了两杯茶:“灵教之患有目共睹,寄生之体,反噬其主……实不相瞒,前车之鉴在此,本王起初并不想与江湖门派打交道。后来听闻储仙宫在新城以一己之力,救下两万百姓,可见侠义,本王深受感动。江湖之大,有视人命如草芥的邪魔,也有悲天悯人的仁者,既然邪魔与邪魔为伍,为何仁者不可联合仁者呢?本王之前一叶障目,还是想窄了,因此厚颜相邀,既是报杀父之仇,也想为南虞无辜的百姓讨回一个公道。”
不得不说,秦昭这番欲扬先抑的剖白,的确打动了傅希言。
但他看了裴元瑾一眼,想到了储仙宫庞大的员工群体,又将冲动压了下去:“我见过秦效勋,看他谈吐,也不像一个丧心病狂的人。”
秦昭说:“听其言,不如观其行。我年纪尚轻,未有建树,但父王纵横一世,却有很多值得说的地方,两位若不嫌啰嗦,我便浅言两句。”
傅希言发现他对自己的称谓从“本王”变成了“我”。
秦昭望着杯中茶水,陷入回忆。
“当年,父王与先帝争位时,灵教便毛遂自荐过,其条件便是建立新城。父王刚正不阿,自然容忍不得祸害生灵、草菅人命之事,不仅当场拒绝,还派人直捣黄龙,想要将这等邪魔外道一网打尽!他一心歼灭邪教,先帝却借机散播谣言,诬陷父王拥兵自重,制造兵祸,爷爷听信谗言,解除了父王的兵权,没多久便传位给了先帝。父王后来才知道,灵教当时兵分两路,一路游说父王,一路勾结先帝,而先帝答应了。
“事已至此,父王本该回到榕城,韬光养晦,做个太平王爷,可他终究不忍心江山毁于灵教妖孽之手,终以兵权为要挟,留在临安做了摄政王。他一直牵挂新城,出事之前,本已谋划了一场锄奸行动,没想到先帝利用自己的死,联合灵教妖孽,害死了他!”
说到这里,他虎目含泪,哽咽了许久,才重新开口:“他一代英雄,忠鲠不挠,视民如子,却死于污名,内心该是何等悲凉?”
傅希言闻言也不禁黯然。
秦昭的话自然是很打动人的,不管里面成分有几分真几分假,至少和秦效勋父子比起来,秦昭父子的形象显得格外高大。
但傅希言深知一面之词的杀伤力,并未马上表态,而是问:“不知殿下想怎么合作?”
今天这番话,有表演,也有真心,秦昭深吸了口气,平复着激动的情绪。
摄政王死后,他就是榕城的主心骨,肩负太多的期待与压力,只能紧锁心门,迅速成长为一名可被依靠的、独当一面的王者,可谁还记得,他也是个儿子,一个痛失父亲的儿子。
“我曾向父王许诺,绝不会效仿先帝,扶持国教。不过,父王在南虞留下不少人手,二位如有什么不方便的事,尽可开口,我一定尽力办到。我对二位并无他求,只望有一日贵宫对灵教动手时,知会一声,我也好找秦效勋算算总账!”
他这话说得极有技巧,明明是担心自己和秦效勋打的时候,灵教从中搅局,希望储仙宫能拦住灵教,偏偏反过来说,好似将主动权交到了他们手里。
不过,秦昭心眼子多也是好事,谁也不希望自己的合作伙伴是个拖后腿的蠢蛋。
傅希言说:“不好意思,我们刚好有两件事想要请殿下帮忙。”
说是两件事,其实,其中一件事也可以摊开来变成两件事。
南虞下达通缉令,看过通缉的书生,终于打消了对南虞朝廷最后一丝期待,再不抱有侥幸,一个个变得乖顺无比。
对于撤走了大部分人手的储仙宫来说,要将这群书生偷偷带出南虞封锁并不容易,但这件事落在接管了摄政王无数人手的秦昭手里,就变得十分简单。
一群书生缩在一辆辆粮食车里,轻而易举地躲过了盘查,摇身一变,就以跑船的身份,正大光明地登上了海船。
当然,比起漂洋过海去北周,其实他们更好的去处是榕城。
书生从新城幸存下来,又逃过了灵教和南虞朝廷的灭口,是灵教和南虞朝廷恶行的活见证,落在秦昭手里,必然能发挥更大的作用。
但储仙宫和榕城的合作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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