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后,她十分有心计地唉声叹气,说做太女实在是太累了,南楚就是一滩烂账被她接手了,这个饼若想烙的外焦里嫩,那得下功夫。所以,这么久了,才没能抽出时间给她写信,实在对不住,其实她有空时,还是会想她的,想他们俩在大梁她家公主府时,那每日悠哉玩乐的时候,想想都觉得梦一场,特别怀念云云。
说完她自己,又说周顾这个太女夫有多忙,肩上的担子有多重,是她根本难以想象的。别人只做好朝臣就好了,他却还多了个太女夫,也是君,他既要做君,又要做臣,每日里也是累的不行,有时候晚上累的连句话都不想说,她有许久都没听到他说甜蜜话了,哪里像她那么好命,只做好太子妃就好了,学半个月的规矩,竟然还得太子百忙之中抽空给她送三回礼物,她就幸福的偷着笑吧!真是天上掉馅饼砸下来的好运,让她珍惜点儿,也对太子好点儿,否则过了这个村,可就没那个店了。
又说她大婚推迟了,今年年底,本是想着给她下请帖来观礼来着,但想想她的年岁,怕耽误她议亲,才作罢,如今更是,她都是准太子妃了,更没法请她了,让她好好做她的太子妃,严防死守好了,别被人钻空子,太子那样的,可是一块好肉,别被人叼去,免得她追悔莫及。
又说到秦鸾,说她知道秦鸾喜欢周顾,当初她才没收容她带在身边,换了秦若。毕竟,她不喜欢自己身边带着的自己人觊觎周顾,免得徒惹麻烦,便没要她来南楚,但是如今,秦若向她请求,说只妹妹一人留在大梁,终究孤单,他想接妹妹来南楚她便准了,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儿,毕竟来南楚与跟在她身边,这里面区别可大了。
在她身边,会时刻瞧见周顾,不在她身边,只是来南楚,那一两个月,都不见得看到周顾一次,又有什么关系呢!
另外,人与人之间不同,选择自然也不同,秦鸾不喜欢谢临,无可厚非。谢谢她告知,至于秦鸾来南楚后,她会视情况而定。
最后附言:恭喜太子妃,贺喜太子妃,她会命人送上贺礼,与信一起,祝贺她小姐妹这么出息,请务必继续保持这种出息,早晚将她踢出太子脑中那一块地盘,毕竟,周顾可是全心全意喜欢她的呢,她可不能比周顾差了不是吗?
苏容写完信,折好,又亲自抽空跑去她爹的私库,挑了许多好东西,命人装了车,连信一起,送出南楚京城,送往大梁。
南楚王瞧见了,一阵肉疼,指责她,“哎呀呀,你这个败家的,把孤给你留的好东西送出了这么多,这些都是孤这些年搜集给你的。”
“哎呀,父王,您别不舍得,当初清平公主与驸马,送了女儿不少好东西,人家都没不舍得,瞧瞧您,您还是一国王上呢,也太小气了。”苏容头也不抬,“没清平公主和驸马大气。”
南楚王噎住,“你确定能比吗?你挑出的那些物事儿,有好几样,都是价值连城的。清平公主与驸马,当初当真对你有这么大方。”
“若论东西价值,那是不能比,但情谊无价啊,我当初得公主府照顾,刚踏入京城,站稳脚跟的第一个台阶,不是依靠的东宫、护国公府和谢伯伯至交好友沈府,而是跟我有情敌关系的清平公主府,是端华郡主,因为我在公主府小住,得公主府接纳,靠着公主府,才快速地融入了大梁京城,帮太子破局,让太子扭转乾坤,才有了后来太子慷慨借兵三十万,护住了咱们南楚。对比起来,这些东西,您自己说,多吗?”
南楚王哽住,“那是不多,要不,再多送点儿?我看那块成对的鸳鸯玉佩就不错,送给她与太子一人一只?”
“也行。”苏容又大方地添了一对玉佩,然后又拿出纸,特意多加了一页信,强调这玉佩,是送太子与她的贺礼。
落笔后,她忽然又想起了什么,对南楚王问:“父王,您是不是有一处私藏的兵器私库?当初我救太子,得了他一把匕首酬谢,这匕首是我对他救命的谢礼,也用习惯了,不想还他了,您私库里有好匕首吗?削铁如泥的那种,我当初答应太子,来了南楚,从您这里,给他挑一把,总不能食言而肥,您若有,我挑一把也给端华,借由她手,送去给太子,也算全了这桩许诺。”
南楚王见过苏容时常佩戴的那把匕首,痛快点头,将兵器私库的钥匙扔给她,“你自己去挑,挑完后,将钥匙给周顾,就说这处私库兵器库,孤送给他了。”
苏容睁大眼睛,“父王,您也太厚此薄彼了吧?为什么不是送给我?”
比起朱钗首饰,她也是喜欢兵器的啊。
南楚王不客气地说:“给我女婿的。你别想了。孤怕给了你,都被你送人嚯嚯没了。”
苏容:“……”
爹您误会了,她不会。
南楚王哼了一声,转身走了,不再听她掰扯。苏容只能自己拿着兵器库的钥匙,去了兵器库。
笑闹(一更)
苏容到了兵器库后,目瞪口呆地看着一整个兵器库,直抽气。
她算是知道,南楚数代帝王有多爱收集兵器了,怪不得当初太子说起南楚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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