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您是说……”
“是的,计划成功的话,我会和会场内包括西约姆在内的其他高层一起灰飞烟灭。那之后,西约姆的反对派政客将会把控s盟政局,他们会收兵投降,保住剩下的s盟民众和经济命脉。可能要因此付出一些战争赔偿,但至少我们的联盟还能继续发展下去,我们的民众还能继续生存下去。”纽曼说着,醉酒的脸似乎更加红了,“你或许会好奇我为什么做到这个份上,这么跟你说吧,我是为了参军时的誓言——我参军那年,誓言并不是‘终身服从西约姆首脑’,而是‘终身守护s盟民众’。我和前线的那些小伙子们同样是为了自己的信念而战,我们谁也不是叛徒。”
可我是。
阿尔文这么想着。
纽曼也参与过与万能体实验相关的勾当——阿尔文在那里做看守时,纽曼便是他的长官。现在纽曼参与了刺杀西约姆的前期策划,联系上线下线,从研究员处得到秘密武器,甚至已经做好了命丧会场的准备。
他已经做了他能做的一切去弥补自己的罪过,所以他此刻才能挺直腰杆行走在这人世间。
但阿尔文不行,既然这项计划有他没他都一样,那么他将完全是因为一次好运而来凑了个人头,完全是个为了减刑而在这个伟大群体中混差事的小人。
任何法庭都不得不将他的这次“善举”纳入考量,但阿尔文自己明白,不论行动成功与否,这都不能算是赎罪。
阿尔文一时崩溃于自己语言体系的匮乏,他很难向喝醉的纽曼表达清楚心中所想,更不认为纽曼会放心地让他脱离这个群体。除此以外,他也没有想好自己所谓的赎罪究竟是该做些什么。
这么稍一犹豫,纽曼便开口了:“去次卧休息吧,我也要睡了。明天早点叫醒我,我们得去一趟皮克西西研究所,去见那里的新任所长。在行动之前,我们必须得搞清楚那个大卫·尤迪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阴影,拉拉,荒唐者
“您不是已经让沃尔夫先生去打听了吗?”第二天一早,阿尔文这么问道。
纽曼漱着口,宿醉使他头痛欲裂:“别提了,那夫妻俩没一个能说清楚的。”
是的,沃尔夫是完全忘了当时研究所内还有大卫这号人,而他的太太米娅在电话里是这么说的:“你不记得他了吗,沃尔夫先生?就是那个个子很高、浑身肌肉的人,你们那时还经常吵架呢。科研能力?我不太清楚哎,我只和他合作过很短一段时间,后来就去跟着普里克先生做事了。”
而听见纽曼转述的阿尔文感到疑惑:“经常吵架的对象不是应该印象深刻吗?”
纽曼冷笑一声:“是吧?可你看看沃尔夫先生那副样子,你可能得考虑能有几个人没和他吵过架。”
飞行器风驰电掣,很快便在皮克西西研究所落地。
这里曾经隶属联盟机关,名为国联化研所,大轰击后国联解体,这里成了皮克西西的私人研究所。现在皮克西西病逝于东半球,研究所虽然仍以他的名字命名,但新所长也已经上任。
阿尔文站在一旁,看着纽曼和那位穿着实验服的高挑女士握手:“您好,莱纳斯所长。”
关于这位所长,路上纽曼也和阿尔文简单介绍过:“她叫拉拉·莱纳斯,是国联政权时期就在化研所任职的研究员之一,皮克西西研发鐖武时她也有参与,是位了不得的女性。皮克西西去世后,化研所一致认为在皮克西西研究所现存的研究员中只有她最适合担任所长一职。”
阿尔文听得精神紧绷,因为奥汀的缘故,他好像对年纪比较大且身居高位的女性研究员产生了一点心理阴影。
但纽曼很快继续道:“不仅如此,我们在商讨究竟要和哪位研究员合作时,也认为有能力且有可能冒着生命危险提供秘密武器的只有两位,一个是乔纳斯·沃尔夫,另一个就是拉拉·莱纳斯。只是我们首先找上了沃尔夫先生,而他一口答应下来。”
于是阿尔文又不得不反省自己的思想竟如此恶劣浅薄,瞧瞧他把这样一位品行高尚的研究员想成什么人了。
不知道他的心态变化表现得究竟有多明显,反正纽曼已经忍不住在后头咯咯地笑起来:“看来奥汀真的让你吃了不少苦头。听我一句劝,男人别想那么多,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反正等这场战争结束,知道这事儿的人也不知道还能活几个了。”
阿尔文无暇辩解,他只是阴沉着张脸问道:“所以您当初在把我的调令给奥汀时就知道会发生什么是吗?”
“当然。”纽曼坦然答道,“奥汀的为人可是出了名的。但她当时提出的要求很合理——只是为了她的实验从我手上借个士兵而已。如果我在没有正当理由的情况下拒绝,被她以不配合为由上报,最后受到处分的就是我。我想着你如果实在不愿意大可以临时拒绝她,万一你真就愿意以此换取离开实验室的机会呢?你毕竟是个男人,总归吃不了什么大亏,总不至于你还是个……”
纽曼说着说着猛地顿住,隔了许久才继续道:“你当时不会真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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