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要日上三竿了。”
见比试久不开始,看台上渐渐地有些躁动,今日天色阴沉,让人心中不由也憋着股气。
“不会是那个苏白内力不济打不动了吧。”
“我就说不可能真有人这么厉害,一个人战百人还毫无损伤。”
“正是如此,那个元垣处处透着阴森,想必不是个好相与的,那苏白因此怯战也是情理之中。”
众人谈话间,苏白已缓步上了台,让众人的恶意揣测瞬间偃旗息鼓。
男子一身黑衣修长挺拔,卓然而立,脸上依旧戴着枯木面具让人看不清神情,唯独那独特的气质透过面具也能让人清晰地感受到,像翱翔夜空的鹰,让人只能仰望他的孤傲。
元垣早已在擂台上等候多时,见苏白上台得意道:“桀桀,小子,不管昨日你多猖狂,今日碰上我可就只能认栽了!”
苏白像是没有听到元垣的挑衅,双手负后径直说道:“请!”
感受到苏白的轻视和莫名的怒气,元垣双刀豁然自腰间拔出,那刀背厚刃薄瞧着分量极重,哪怕日头极暗也是青光闪闪,他神色骤冷,向着苏白两刀齐齐砍出!
霎那间如风雨雷电,奔腾汹涌,就连天上乌云都瞬间暗沉。
台下有眼尖之人立时叫道:“这是狂刀门的狂战刀法!他是狂刀门的人!”
苏白瞬间提气飞速后撤,那刀气劈在擂台之上竟印下一道深痕!
“刘老头,你狂刀门何时出了这般人才?”
那被称作刘老头的人皱着眉惊讶道:“我狂刀门并无这号人物啊?”
苏白此时已撤到擂台边缘,他抽出流光,清啸一声:“该我了!”
流光泛着灰色光芒,如一条灰带掠过长空,直冲元垣而去!
鞭柔刀刚,内力相撞,霎时间气流剧烈扩散开来,本就阴沉的天色瞬间好似狂风暴雨,众人忍不住看向台上两人,眼中又惊又惧,这两人年纪轻轻,内力修为竟这般高深!
“好小子!”元垣一张稚嫩的脸庞露出恶狠狠的笑容,“我倒是小瞧你了。”
说话间又横转刀背,猛然攻去!
苏白战意昂然,流光掠空,一时间灰光弥天,一刀一鞭斗的难解难分。
两人兔起鹄落,迅猛无比,一个飘逸潇洒,一个沉稳雄厚,偌大的台下肃静无声,众人看得眼花缭乱心旷神怡。
有人甚至将两人一招一式拆开来讲解,借此指点起自家的晚辈。
两人从巳时一直斗到酉时,竟丝毫没有力竭之象。
苏白自从突破春风境后还是头一次认真动手,面对的又是如此顶尖高手,只觉一生从未有如此酣畅淋漓之时,激烈缠斗中内力加速运转,他感觉自己甚至隐隐触到了第六重的门槛。
与苏白不同,元垣久攻不下,内力又在剧烈消耗,若再这般斗下去,他必输无疑,当下提气撤刀,向后纵身一跃,说道:“我有一话要说。”
苏白被迫中断那种玄之又玄的状态,很是不悦。
台下众人这也才如大梦初醒,顿觉疲惫不已,反应过来后越发佩服台上两人,他们只是观战已耗尽心力,台上两人竟还能再战。
元垣似是经历了一番挣扎,终是心下一狠,说道:“你我再这样下去也难分胜负,不如我与你打个赌,我们使同一套剑法,看谁的剑法修为更高,如何?”
苏白皱眉:“剑法?”可此人用的明明是刀。
“正是,这套剑法你我都会,我用刀,你用鞭,谁先被击中便算输。”
“好。”苏白昂然应道,正好他也想尽快结束这场战斗,鞭长刀短,他已占了上风。
“武林中常见的入门剑法有许多,你想比哪一套?”
元垣诡异一笑,以刀做剑猛然向前刺去,口中嚣道:“比这一套!”
苏白看清元垣手中动作后,瞬间怒目大睁,瞳仁剧震!
这套剑法他再熟悉不过,这分明是南苍剑法!
是只有他和师父会的南苍剑法,是杀死了禁地弟子的南苍剑法!
陆溪月豁然站起身来,目光死死地盯着灰衣少年。
“不知这套剑法你可能破?”见苏白神情慌乱,元垣愈发得意。
台下众人均是一脸困惑,这两日来他们还是头一次看到苏白这般惊慌失措,可元垣这剑法虽然看着潇洒飘逸,却称不上精妙绝伦更不会令人难以破解,这武功极高的少年为何会有如此巨大的反应?
元垣乘势进攻,一招比一招凶猛,苏白脑中纷乱不已,手上动作哪里还有章法,只能一昧抵挡,元垣见状邪邪一笑,突然变招,倒转刀头从上向着苏白心口刺去!
“小心!”陆溪月脱口而出。
苏白瞬间回神,身子一沉,堪堪避过这一招。
见苏白躲了过去,陆溪月才恍然皱起了眉,方才那一瞬间,一股巨大的恐慌笼罩了她整个身心,甚至到现在十根手指的指尖仍在发麻。
她来不及去想究竟发生了什么,目
精彩书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