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已知收回手无语扶额——现在他知道老板调酒的水平怎么如此不稳定了。
被呛过之后,雁行喝得更斯文,但是液体下降的速度依然很快,不一会第一杯就见了底。
“你最开始是怎么知道这的?”
何已知把耳朵凑过去,才从音乐声中听出他在问自己。
“我在群里问有没有人知道哪里做变装表演,一个同学私信我推荐的。”
“男同学?”
“嗯。”
“熟吗?”
“不熟。”
雁行忽然回头,斩钉截铁地说:“他喜欢你。”
何已知呆住了:“……为什么这么说?”
雁行推走空杯,往第二杯酒加了冰块和柠檬,端起来抿了抿,似乎被酸到,但还是一口一口地喝了起来:“他在试探你的性取向。告诉你一个同性酒吧,如果你也是,自然就会回应他。”
何已知又喝了两口冰水,让自己更清醒一些。
他早就忘记了那个同学的脸和姓名,甚至连是不是同届都不记得,但是确实有一点印象,在他找到教会之后回消息感谢时,两人聊得有些驴头不对马嘴,后来就自然地疏远了。
“但是我们根本不认识……”何已知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雁行笑而不语。
dj把气氛炒热之后,变装演员开始排着队一个个出场,有的只是单纯走秀,有的还表演舞蹈和对嘴。
在雁行提醒之后,何已知发现这里表演的风格确实不太一样了。
主要体现在服装和演员的妆容上,比起以前纯粹的扮演公主或者电影角色,现在这些“女皇”们打扮得明显更加时尚、前卫,甚至具有艺术性。
从这点看,老板不愧是从服装公司辞职的。
“设计感很好……这也是郑韩尼和山竹会来这里的原因吧。”他不知不觉说了出口。
此时雁行已经把第二杯酒喝完了:“你完全没有概念是吧?”
在何已知愣神之际,他轻飘飘地抛出一个炸弹:“山竹是双性恋。”
“什么?”
“你去问他他就会告诉你了,这对他不是秘密。”雁行把空杯子放在手里摇晃,苍白的皮肤从指节处开始泛起一点红色,让人移不开眼睛,“他和郑韩尼第一次在仓库遇见那么尴尬,是因为彼此都以为对方是隐藏的深柜被自己撞破。后来才消除误会。”
还编了一个离谱的抓流氓故事,而且刻意地强调是为了“女孩”。
“那郑韩尼——”何已知眼睛与瞳孔同步放大。
“他不是,”雁行已经完全将头转过来看着他了,仿佛看他的反应比台上的演出更有趣,“他只是有很多乐团的同性恋朋友。”
青年松了一口气。
雁行似乎想起什么有趣的事情:“他还说想把吹铜管的朋友介绍给我呢,说声音很浑厚。”
“拒绝他。”何已知沉下声。
他听郑韩尼讲过乐团的事情,这群人大部分都不是好人,很多家境殷实,但是作风混乱,再加上不少都是留学生,学校和家长都很纵容,于是更加放纵。
可他还没解释原因,就听到雁行说:“好。”
他甚至笑吟吟地补了一句:“你说什么都好。”
这让剧作家到嘴边的理由都说不出来了。
只能继续干嚼冰块。
后来服务生又上了两杯酒,有个变装皇后从台上下来邀请雁行跳舞,不知是因为灯光太暗还是粘的下睫毛太长太密挡到视线,没有看到他坐的是轮椅。
为了避免尴尬,何已知只能代替他上了场。
他知道自己的动作肯定很滑稽,但台下的雁行看得很开心。
表演结束以后,何已知和雁行乘出租车回到仓库。
司机望着被废品包围的仓库,确认了好几遍他们真的要在这里下车,似乎很害怕醉鬼找不到家死在大街上。
何已知轻轻地抬起卷帘门,意外的发现房子里的人居然还没睡。
山竹坐在吊床上玩着手机,pvc在工作台前久违地捯饬一些小雕塑。
见他们回来,艺术家哀叹一声道:“侯灵秀还没回来。”
“什么?”雁行看了眼时间,已经过了零点。
“他说他去玛玛家了。”山竹冷飕飕地说。
雁行冷静下来:“玛玛……是你们说的那个住在阿狗项圈地址对面的女工艺师?”
山竹:“就是她。”
“她人怎么样?”雁行问。
“人挺好的,安全倒是没问题,”pvc抽了抽眉角,唯恐天下不乱地说,“就是这个孤男寡女……”
(本章完)
朋友
“怎么办?”何已知环抱手臂,看着雁行的反应,“要把他叫回来吗?”
pvc也放下手里的东西,等待他的回答。
毕竟他们虽说比侯灵秀大几岁,但这并不代表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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